第二百零四章 香公主(求月票)-《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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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敢操虎的男人。

    说出曹虎的名字,赛扁鹊满脸绝望。

    曹虎再牛,也只是江湖中人,却要插手朝堂的事,这就是自取灭亡。

    若非阳九发现赛扁鹊有问题,果断采取措施,只怕朝中重臣,    在这个冬天都会惨死在赛扁鹊的手中。

    赛扁鹊只需要说,他调制了一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这些重臣都会毫不犹豫地服下,然后一命呜呼。

    要是在数日内,朝中重臣接二连三惨死,那整个朝堂都会陷入瘫痪。

    曹虎意欲何为?

    在历史上,江湖中想当皇帝的人,    比比皆是。

    比如大魏帝国的开国皇帝,    曾经就是江湖中人。

    但想要开国,    先得独霸武林,至少也得发展上十万的帮众教众,才有可能会成功。

    赶尸客栈这些年制霸湘西,声势很大,但要说一统江湖,那还差得远。

    江湖有多大,能人有多少,绝非一个赶尸客栈就能一统。

    事实上,自从上任武林盟主死后,大魏帝国的江湖就一直处在混乱中,再没出过武林盟主。

    阳九皱眉问道:“曹虎想作甚?”

    “我不知啊。”赛扁鹊道。

    在真话水的作用下,赛扁鹊不可能会撒谎。

    阳九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听曹虎的?”

    “赶尸客栈有一颗千年内丹,能治好我的不治之症。”赛扁鹊语出惊人。

    赛扁鹊医术高明,    谁能想到他无法医好自己的病,反而跑去找什么千年内丹,着实可笑。

    人在绝境时,的确会相信很多乱七八糟的传说。

    位高权重的人,    在生重病,或者年老将死时,几乎都会跑去追寻长生不老。

    阳九倒是对此饶有兴趣,笑问道:“千年内丹?什么样的千年内丹?”

    “赶尸客栈有一具万年僵尸,在千多年时成为僵王,并成功炼出了内丹,那颗内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赛扁鹊如实说道。

    绝情揶揄道:“这么好的千年内丹,人家会舍得给你?”

    “我帮他杀够一百人,他就将内丹给我,如今就差朝中的这几个重臣。”赛扁鹊表情痛苦,明明心里不想说实话的,可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诸葛正雄嘎声道:“作为医者,你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应该比这多,曹虎指定的有一百人,像断情等人,都是他临时起意。”阳九纠正。

    赛扁鹊身上背负的人命,多如牛毛。

    绝情翻看着手里的一本小册子,    道:“这些年在冬月失踪的人,    其中有不少恐怕都是赛扁鹊杀的,    难怪我们会找不到任何线索。”

    他们怀疑过很多人,    就是没有怀疑过赛扁鹊。

    一個悬壶济世的神医,谁会相信他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看看外面守在六扇门大门口抗议的百姓,就能知道,人们对顶尖的医者有多敬重。

    正因有了这些顶尖医者,世人才会少受很多病痛。

    医者若变成杀人魔,对普通百姓而言就是一场浩劫。

    冷血在旁侧记录口供,然后拿给赛扁鹊签字画押。

    赛扁鹊满心绝望,他娘的,老子到底是怎么了?

    别人问都没什么,唯独阳九,不管问什么,他都会说出真话。

    阳九起身拍拍赛扁鹊的肩膀,叮嘱道:“现在你到大门口,将你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全都说清楚,尤其是这些年在长安城杀的那些人,一定要说出他们的名字,还有详细的犯罪过程。”

    “好。”赛扁鹊应道。

    绝情和冷血立即带着赛扁鹊离开。

    阳九倒想看看,门外那些要力保赛扁鹊的百姓,在听完赛扁鹊的自白后,还会不会依旧想要拿命来保住赛扁鹊的性命。

    诸葛正雄看着阳九,笑问道:“阳大人是如何查到赛扁鹊的真面目的?”

    “诸葛大人难道忘了昨晚看到的两个女鬼?”阳九反问。

    诸葛正雄颇感疑惑,问道:“所以她们真的是受害者的灵魂?”

    阳九笑道:“诸葛大人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莫非不相信这些灵异传说?”

    “哈哈,我一直觉得,镇尸司没必要存在,你们缝尸人也没必要……”诸葛正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管是厉鬼,还是僵尸,他都没碰到过,自然很难相信。

    如此看来,魏忠贤的目光倒是看得很长远。

    魏忠贤非常看重缝尸人,尤其是拔尖的缝尸人。

    而且,魏忠贤对镇尸司有着更大的兴趣,正想尽一切办法,欲从石雄雄夺得镇尸司。

    目前看来,魏忠贤对武三月忠心耿耿,没有任何叛变之心。

    假若魏忠贤有半点要造反的迹象,那忠心耿耿丹阳九一直都给魏忠贤留着一颗。

    阳九轻笑道:“许多诡异的事,大人没碰见过,不代表就不存在。”

    “阳大人说的是,是我目光短浅了。”诸葛正雄心头正是这么想的。

    闲聊片刻,阳九便起身告辞。

    诸葛正雄一直送阳九来到正门,也想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诸葛大人,有件事我差点忘了,等赛扁鹊被砍头,尸体……”阳九对赛扁鹊的尸体,还是颇感兴趣的。

    诸葛正雄笑道:“我会让绝情送到阳大人的缝尸铺。”

    “多谢多谢。”阳九大笑。

    走出六扇门,只见门外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赛扁鹊跪在地上,仍在声泪俱下地讲述。

    正说到他杀害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事,那小姑娘的爹娘就在现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的儿子得了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他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赛扁鹊的身上,却怎么都没料到,去年杀害他们闺女的真凶竟会是赛扁鹊。

    在场的有一些人,亲人也被杀害,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真凶会是赛扁鹊。

    若非赛扁鹊跪在那里,亲口讲述,他们很难相信。

    诸葛正雄看在眼里,低声道:“我还是很难相信,阳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阳九道:“公道自在人心,可能赛扁鹊突然醒悟了吧。”

    就对你阳大人醒悟了,对其余人却没有醒悟?

    诸葛正雄呵呵一笑,反正能抓住赛扁鹊这个杀人魔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此案侦破,大家都能分到功劳,可谓是皆大欢喜。

    以赛扁鹊犯下的罪行,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但因阳九想缝赛扁鹊的尸体,砍头倒也能行。

    阳九离开后,赛扁鹊还在陈述他犯下的累累罪行,听得众人都是心头发毛。

    如此邪恶的家伙,当真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吗?

    回到缝尸铺,就被甘思思带到了他们的宅子里。

    “神神秘秘的干嘛?”阳九边走边问。

    来到宅子里,甘思思指着放在一侧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笑道:“九郎你看,做好啦。”

    阳九掀开红布一看,那是一块匾额,上面刻着“魏宅”二字。

    “好看吧?”甘思思本来想刻“魏府”二字,想了想觉得太过招摇,又换成了“魏宅”。

    阳九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就挂上吧。”

    两人合力将匾额挂上去,看着倒很顺眼。

    “九郎,那个赛扁鹊,真的那么坏吗?”甘思思随后给阳九泡了茶。

    赛扁鹊自白罪行的事,如今已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恐怕也早已传往整个江湖。

    阳九道:“那人坏透了,连骨髓都是坏的。”

    “当年我刚出江湖,我就听说了赛扁鹊的名头,还好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去找赛扁鹊,就跑到长安来躲着。”甘思思暗自庆幸,当时若她真的找到了赛扁鹊,可能早就死了。

    这世间的美好如此多,只有活着才能见识得到。

    “阳大人……”有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大门外传来。

    阳九过去开门,看到是宫里的公公,知道肯定又是武三月召见。

    武三月是真的不怕被人发现,总是频繁召见一个东厂的缝尸人,在旁人看来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再加上那些流言蜚语,不难猜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不过武三月都不在乎,阳九更不介意。

    来到养心殿,武三月的面前,难得只堆了一点奏折。

    “九儿,看到了吧,这些奏折都是参你的。”武三月笑容妩媚。

    参我?

    这些官员是闲得蛋疼,齐刷刷来参一个缝尸人?

    东厂的缝尸人虽然被编入了编制,最低的也是九品芝麻官,其实全都没有实权,只是在享受品级带来的待遇罢了。

    阳九正式的官品是六品,却能享受朝中四品大员的待遇,俸禄相当不错。

    武三月觉得天底下贪官太多,只因朝廷给的俸禄不够多。

    只要俸禄足够多,所有官员的日子都能过得很好,相信就不会有人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贪污受贿了吧?

    高薪养廉这种事,历史上有很多朝代都尝试过,结果还是失败了。

    人心的欲望,其实就是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阳九走过去,拿起奏折看了看。

    这些奏折的内容大概都差不多,都是在弹劾阳九抓了赛扁鹊。

    赛扁鹊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医,凭借高超的医术,不知救了多少无辜的可怜人。

    阳九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将赛扁鹊抓走,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些奏折都是在昨晚写好,今天早朝的时候呈给了武三月。

    武三月看过后,觉得很有意思,就想让阳九也来观摩观摩。

    阳九看了几本后,无语道:“这些家伙都不长脑子的吗?”

    “赛扁鹊的名头,我也听说过,此前宫里有人生病,就想找赛扁鹊看病,赛扁鹊当时也同意来看病,可惜那个嫔妃没能等来赛扁鹊,就先病死了。”武三月回忆起曾经的往事,秀眉轻蹙。

    阳九笑问道:“先皇没找过赛扁鹊?”

    “找过,但赛扁鹊也治不了。”武三月道。

    在阳九面前,武三月一点都不想提起先皇。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想将自己干干净净的交给阳九。

    只要想到这点,她就觉得自己不如甘思思。

    尽管阳九嘴上说不嫌弃,不会在意,可她心里有道坎儿,无法迈过去。

    阳九将手里的奏折丢下,笑道:“赛扁鹊这会儿,还跪在六扇门门口,在向百姓们自述他犯下的罪行,相信写这些奏折的官员,此刻正焦头烂额,诚惶诚恐。”

    “九儿,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什么都不清楚,就敢弹劾,不让他们吃点苦头,真当我武三月……”武三月心头怒火中烧,都没地方发泄,正说到激动处,嘴巴便被阳九堵上。

    武三月很快推开阳九,媚眼如丝,格格笑问道:“你怎知道我现在可以了?”

    阳九正要回答,听到殿外有太监尖声喊道:“圣人,太子殿下求见。”

    李星江?

    话说回来,阳九在养心殿来来回回,在龙床上跟武三月卿卿我我,倒是从没碰到过太子李星江。

    情到浓处,突然被人打搅,武三月大为不满,冷声道:“不见。”

    “圣人,太子殿下说有非常重要的事……”那太监并未离开。

    阳九起身站到旁侧,笑道:“三月,太子毕竟是伱的亲儿子,不要将你们母子的关系搞得太僵。”

    “他不是我生的。”武三月才想起来,貌似她从没跟阳九说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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