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像昨日在琴房里那般充满了力量。 夏树的最后一个和弦升到顶点的那一刻,沈清辞动了。 秦键知道沈清辞终于要给他们弹伴奏,他突然内心鸡动了起来。 很自然的冲动。 秦键扫掉了最后一点垃圾,迅速来到两台钢琴中间,安静的欣赏了起来。 这一幕,并不是常见的。 二人默契的配合着,沈清辞在用自己的音乐,带着交响色彩,带着夏树往前走。 每每近距离观察沈清辞弹琴,秦键都觉得对方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这一次,他不得不赞叹对方的分句音色掌控能力太强大了。 尽管此时随便一个古典钢琴爱好者都能分辨出谁才是主奏者,但总会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在那个所谓伴奏的配角身上。 这才是真的牛逼~ 秦键心里正感叹着,突然。 “停。” 一声停,沈清辞收起双手,夏树也停手从音乐的情绪中淡了出来,认真的看向沈清辞。 “太快了,夏树。” 快? 秦键飞快的思考着这话的背后,从他的观众角度来看,夏树的速度并不快,他知道沈清辞所说的快慢也不是单纯的指速度上的快慢,而是指音乐情绪上的速度。 关于这个问题他和夏树昨天还讨论过,平心而论拉二并不像很多乐评中所写的那版飘渺难懂,也不似德奥音乐那般古朴高深,也不像英法那样悠扬浪漫。 它就是一经响起就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俄国民族气息的拉赫出品。 这股味道,从夏树弹响起便一直没有紊乱过。 所以问题在哪呢? “听。” 片刻。 沈清辞抬起了手,秦键见状连忙挪步凑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的手。 下一秒。 沈清辞一双大手撑开,然后下落。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抬手落键过程。 “噹——” “噹—” “噹————” “噹——” ... 一长一短,一轻一重。 还是钟声的感觉,但是从第一个让人听起来是最弱的‘噹’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声都带着一种深沉的力量。 音符间的间距像是拉开了几个世纪的长短,经受过了无数的磨难。 每一个音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听者的胸口,是如同钟声一般的嗡鸣,但是在沈清辞的指头下。 全让人有了一张难以呼吸的压抑感。 太沉重了。 像是一个佝偻的身躯缓缓地前行在辽阔的西伯利亚平原。 就在秦键心中的画面即将展开的那一刻,耳边的音乐停了下来。 “明白了吗?” 这话是在问夏树,也像是在问秦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