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虞大军营地内,田畴帐中,鲜于辅掀起帘子后便见田畴独自一人坐在那喝着闷酒。 “子泰,主公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 鲜于辅连忙走到田畴跟前,说道。 “唉,仁者之心,仁者之心,当初我就是看重了刘虞有一颗仁者之心才来相投,如今的种种境遇才让我幡然醒悟,所谓的仁者之心不可取,当真不可取,或者说在这乱世中的仁者皆会沦为别人板上的鱼肉,活到最后的谁不是枭雄,谁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仁者?呵呵,自取灭亡之道!” 田畴猛地仰头灌了一口烈酒,似是醉了一般,喃喃的说道。 “子泰,我军还有七万余人,未必没有胜算之机!子泰你足智多谋,可不能丧失信心啊!” 鲜于辅对刘虞忠心耿耿,显然刘虞亦是伤透了他的心,故而对田畴的埋怨他就当作没有听见,待田畴发完了牢骚后,他随即出言安慰道。 “机会?没了,没了......” 田畴闻言一愣,随即摇头说道,那模样落寞至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怎么会没有呢?子泰你莫要骗我,公孙瓒不过一万余军队,我军却有七万余。” 鲜于辅闻言一愣,连忙问道。 “鲜于将军,让我来告诉你我军为何会没有机会。” 田畴微眯着双眼,淡淡的说道:“我军进攻了土垠城三日,数次攻上城头,就连你鲜于将军也亲自带军攻上去过一回,土垠城就那么大,你可见城中有白马?” “未曾!别说是白马,就连马匹也少得可怜!” 鲜于辅闻言一惊,随即回道。 “公孙瓒前段时间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我们看见的守城军卒却不过一万七八千之数,这与斥候汇报的人数极为不符,素闻公孙瓒以骑军起家,他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却一直未露面,鲜于将军可知是为何?” 田畴目露悲哀的说道。 “为何?” 鲜于辅面色大变,问道。 “因为公孙瓒的骑兵根本就不在土垠城中。” 田畴苦笑道。 “那他们会在哪里?” 鲜于辅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我不知,但我敢保证,公孙瓒的骑军就在我军四周的哪个地方静静的等待,等待一击打败我军的时候。” 田畴说道。 “既然子泰看出了公孙瓒的阴谋,为何不向主公言明?” 鲜于辅闻言后有些恼怒的问道。 “唉,说了又如何?我军骑军本就不多,他公孙瓒的骑军隐藏在城外无非两种目的,一来劫掠我军粮道,二来夜袭我军军营尔!” 田畴苦笑道。 “子泰你都猜到了公孙瓒的阴谋,走,走,我们一起去面见主公,告知他这个事情!” 鲜于辅连忙起身拉着田畴说道。 “不必了,我军从蓟县而来,途中经过渔阳郡,再至这土垠城,路程数百里,粮道甚远,为何我会让主公急攻土垠城,就是因为我军根本护不住粮道,只能在粮食吃完之前攻下土垠城,可主公却心念城中百姓,到昨天就连弓箭都不让放了,这让我们与公孙瓒如何交战?难道要让公孙瓒自己出城引颈授首吗?他是傻子吗?还是我们是傻子?简直是异想天开,如今之计,我军只能撤军,撤回蓟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田畴顿时把手抽了回来,朝鲜于辅说道,随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过,到最后他直接劝鲜于辅撤军回蓟县。 “没有这般严重吧!子泰你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 鲜于辅面色有些难看,虽然他也想到了这些事,但却不承认的说道。 “没这般严重?实际情况或许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如今我军久攻不下,战力本来就不如公孙瓒军,现在倒好,士气更是一落千丈,若我是公孙瓒,定会找准时机劫掠我军粮道,只要成功一次,我军将面临无粮可吃的境地,到那时,将士们谁还会为主公卖命?谁还会?饿着肚子卖命吗?当兵打仗,本来就是奔个前程,到如今却连活着的希望都非常渺茫,你难道还要让人家继续跟着主公卖命?鲜于将军,我告诉你,死忠的人是有,但是很少,惜命的人才是最多的。” 田畴感到非常的好笑,如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既然鲜于辅要继续装傻充愣,田畴也都由着他,只顾自己喝酒找醉。 “唉,子泰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奈何主公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我如何处之?” 刚才田畴口中的死忠之人便说的是鲜于辅,只见他一脸颓废的说道。 “既然没有大志,就得找个稳固的靠山,安安稳稳的治理一方便是,主公占着幽州牧却无争霸之心,就好比小娃娃怀里抱着金银财宝到处乱跑,哪个人见了不眼红?” 田畴显然是被刘虞伤透了心,只见他淡淡的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