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明眼人都知道,谢尚在给赵越铺路。 众人心中先是诧异,但稍后只在脑中略微思索,便想明白了。 赵越有才学,现如今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尤其是赵越现在才学不扬,若将来扬名,世人恐怕也会记起谢尚抛砖引玉的功劳,未必不是美谈一桩。 况赵越出身天水赵氏, 也算是天下有名有姓的世家,与祖氏、陶氏有天壤之别。 同为侨门北归人,自是应当互相扶持的。 将来赵越有所成就,岂能忘记他谢尚? 思及此,司马绰也是笑着说道:“若此间人者能过第二关,非赵家郎君莫属。” 世家高门,宗室王侯,都是利益动物。 赵越有才学、家出门阀、赵越之父赵荀手握重兵... 这几个因素加起来,毫无疑问,赵越是值得结交的。 若能与之结为友朋、手足,关键时刻,对你而言,必然是巨大的助力! 前一秒敌人,后一刻便是挚友亲朋,恨不得与其抵足而眠,共妾同姬。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如何?赵家小郎可有此等气魄?”庾亮轻笑的看向赵越。 谢尚都给他铺垫好了,赵越自然也就没有推脱的必要了。 “在下才学浅薄,当不得诸君盛誉,不过既然诸君如此抬爱,那我也不能扰了诸位的兴致,这楼,小子便斗胆一闯!” “好!好气魄!” 庾亮将手中的酒樽举起,说道:“请饮此樽!” 赵越接过酒樽,掩袖一饮而尽,转头看向落座的众人, 拱手行了一礼,便径直朝着新亭三层楼阁而去了。 “请!” 一层楼阁前的青衣小厮对着赵越行了一礼,做请的手势。 “贤弟,候你久矣。” 一楼布置简单,楼中摆有一方膝盖高的大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大桌后面跪坐着的白衣美男子,自是庾翼了,在他身后,两面青竹屏风倒是给一楼点缀得颇为雅致。 “可有考校?” 庾翼摇头,说道:“郎君之才,远胜与我,何来考校之说,但有一问,问过则罢。” “请问。” “如今朝局不稳,中原丧乱,于外北伐未尽全功,于内民生艰难,作乱不止,不知郎君有何高见,可以教我?” 好家伙! 问策来呢? 赵越轻轻一笑,说道:“此国家大事,非我少年所能全答,不过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窥一叶可知秋,北伐未尽全功,在于各州郡民生凋敝,朝中动乱不止,若要恢复旧土,收回二京,应当先整顿吏治,鼓励农桑,兴水利、开荒滩、恢复生产,只有蓄养良马、精造兵甲,勤于练兵,方有成大事的可能。” “郎君果然高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