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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却听出了他笑声里的悲凉。

    炎轻水收住笑，说道：“是啊，两次大旱中间只有一年丰收，你可知大旱之后这些百姓又做了什么？”

    “不知。”宫千钰摇头。

    炎轻水说道：“第一次大旱我用皇后的嫁妆赈灾，可大旱之后丰收了，这些百姓说皇后是妖女，我不该只宠幸她一个，因为她没有生孩子。”

    “我没有办法，只好将皇后打入冷宫，你知道一个皇帝半夜翻墙跟自己的妻子相会是何等的辛酸吗？”

    水灵的心狠狠一颤，一个皇帝居然被逼成这样，也太委屈了。

    炎轻水接着说：“第二次大旱，我就宠幸了大臣里最富有之人的女儿，你可知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她以为杀了皇后我就能立她为皇后。”

    “我把她家所有钱财都掏空，之后就把她五马分、尸，我干的怎样？”

    水灵和宫千钰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炎轻水接着说：“我后来宠幸的那个女人是个新秀，她看我的时候满眼都是孺慕之情，让我觉得这世上还有人是真心爱我的。”

    “可是半年她就变了，变成一个新的杀人凶手，她杀了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呵呵……”炎轻水笑了，可是声音充满哽咽。

    半响后炎轻水收住情绪，长长一叹，“你们一定说我无情无义，谁也不爱，可谁又真心爱我呢？真心爱我的那一个已经不在了……”

    宫千钰抿了抿唇，“那你后十年掏空国库又是为什么？”

    炎轻水微微一笑，“后十年初期就开始发生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我把款拨下去，可是根本就没到百姓手里，密报中说了很多惨剧，什么易子而食。人杀人而食……”

    “我就用赌石的名头，把国库的钱都花到民间，那些富商比官员好多了，他们至少会给百姓一口粥。”

    “再后来国库没钱，我就杀人，杀了那些昏官，抄家的钱我也都买石头了。”

    “那些大臣怕了，我也早就做好被毒死的准备，最后那杯毒酒是把我养大的乳娘亲手端来的。”

    “她看见我喝了毒酒也自尽而亡，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也是被逼无奈。”

    宫千钰问道：“那你为何能在这里聚集成型？你有想过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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