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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

    空洞的声音，像是要把地狱大门叫醒。

    里面没有回应，但王芙知道里面的人没睡，她推开门，走进去后，在把门关上。

    里面果然没开灯。

    有人，躺在床上。

    王芙先是走到窗户前，把窗帘严严实实的拉上后，才打开了灯。窗帘是遮光很好的材料，能避免外面的人看到这里有光。

    而开灯后，王芙看着房间才皱起了眉。

    房间里，太乱了。

    无数团成团的纸张，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长期在这种环境里生活，没病的人，也会生病。

    床上的背朝着灯，也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就语气阴森森的说：“你在楼下车，坐了八分钟。”

    “是多坐了会。”

    王芙干巴巴的说。

    女人仍旧没回头，声音却很尖锐：“因为你不想进来。”

    “谁也不想钻进这种脏兮兮的房间。”

    王芙叹了口气，低头帮她收拾纸团：“你不让哑婆收拾，总该让我收拾吧？反正你这些纸，都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作战计划。”

    伸开一张纸，王芙就见上面恶毒的写着：用刀，一条条割断他的筋骨，他的肋条，让他生不如死，在痛苦中死去——

    类似的话，很有很多。

    “那都是我的计划，我一定要一一实现！”

    女人突然发了狂，声音更加尖锐：“虽然我现在实现不了，但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王芙，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不对？”

    “对。”

    “不对！”

    女人尖叫：“如果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就不会让沈欢去接近千娇，因为我一个人，就能接近那个恶魔，然后宰了他！

    王芙没有说话。

    女人冷笑起来：“王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怕我的报复，会牵连到你和朝歌。你现在已经忘记了仇恨，只想着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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