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跟我妹妹合计了下,觉得这事源头还在那寡妇身上,一个年轻寡妇,大半夜不好好在家待着,上什么夜校啊。” 江大军朝老牛竖了个大拇指,对他这番言论,表示一个大大的服字,搁后世,老牛不被拳师们打死,也要被她们骂死。 牛向阳见有人捧场,也来劲了,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所以,就该找人管管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这不贾张氏还在三处关着嘛。” 江大军不能继续装傻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合着你是想让我家出具谅解书啊。” 棒梗偷了老江家钱财,本来钱财都找回了,棒梗又是个孩子,最多判个退学,去工读学校,也就是传说中的少管所学习,贾张氏非要顶罪,惹恼了张山,才被张山下狠手收拾,搜罗了一堆证据,准备管她个三年饱饭。 现在张山不想把事搞大了,但,案子现在已经转到检察院,这事明显脱离张山一个派出所所长的掌控范围,江家的谅解书就很有必要了。 难怪刚才一照面,小刘就给江大军上刑具,这是先给小江来个下马威,然后再赔礼道歉,让小江有所顾忌下,违心把事办了,端的是好算计。 看他们这熟练配合,这几块货怕是平常没少干这种缺德事。 可惜,小江身世清白,做事坦坦荡荡,最不怕他们这些讲规矩的人了,不吃他们这一套。 除非他们不讲规矩了! 他们调查了江家没什么关系背景,却忽略了小江的脾性。 江大军不是什么硬汉,也不是什么饭都吃的,想来硬的,这点硬度还吓不到他。 “哎呀,牛哥,我就直说了吧,您内找错人啦,我们家的大小事,都是我爸一个人说了算,这事我可不敢随口应承您。” 张山见牛向阳支吾其词,暗骂一句废材,“那个,这不是想从你这了解下江叔嘛,比如,江叔有什么爱好之类的。” 江大军一拍额头,“哎,爱好啊,也是我做儿子的太疏忽,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我爸有啥特别爱好,嗷,对了,我爸其实一直想买一块沪牌手表的,只是这东西,也太贵重了,哪是咱普通老百姓想买就买的,加上这些年家里一直有些不凑手,就耽搁了。” 牛向阳看着张山不停地给他递眼色,狠了狠心,把手上的沪牌手表摘下来,拍到江大军手上。 “这有啥难办的,咱叔喜欢,我这刚好有,这不是过河碰上摆渡人--巧了嘛,拿去拿去,也算是我做晚辈的一点心意。” 江大军有些迟疑,“这……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张山抢下那块手表,仔细给江大军带上,“你看,这合适的很嘛。” “嘿,您别说,还真合适,”江大军嘿嘿一笑,抬起左手看了看,复又叹道:“这是给我家老爷子的,我啊也就是个过路财神。” 说完,小江不由地暗叹,要是张牛俩人一开始就好言相劝,他看在老于的面上,哪怕自带干粮,也是会帮忙的。谁料,他们这些穿制服的霸道惯了,不屑于低头,上的山多终遇虎,搞得小江这头纸老虎,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这些体制里的基层人士可不跟你讲什么思想、什么理论的,只会欺软怕硬,江大军唯有表现的比他们更硬。 唯独可怜老于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还傻傻地托他照顾牛美丽呢,万万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需要江大军照顾。 事情谈妥,这饭也就不吃了,江大军在几个专业人士的指点下,用江敬堂这个户主的名义,手写了份谅解书,就急着赶回去上班,张山招呼不知什么时候又赶回来的小刘,驾车把他送到轧钢厂门口。 江大军走后,牛向阳愤愤道:“山哥,就这么便宜那小子了?那手表可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啊。” “不然还能咋地,还想把手表要回来啊,你不嫌丢人?为了你妹子的事,我tm都自己承认自己递交检察院的材料有差错,都快成系统里笑柄了,要是再不能把事办成,那就是真的成笑柄了。” 张山白了眼牛向阳,警告道:“还有啊,你可千万别想着事后报复,还没看出来吗?大军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压根不怕咱哥俩回敬,咱们自己的主场,你我二人大了他十岁不止,天时地利咱都占据了,还被个毛孩子吃的死死的,更别说传言他跟轧钢厂大领导们交往密切了。” 牛向阳想了一会,看了下空荡荡的手腕,恹恹道:“知道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