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刻,项羽颇为为难。他必须要倚重亚父范增,保证族弟项庄的安全。但是项伯在宴会之上,一次性恶了两人。 就算项羽想要接纳项伯,也必须要经过两个人的同意。要不然,刚刚安定的楚军,将会有变故。 虽然项羽有能力,有信心,更有威望镇压任何楚军将士的不满。但是封王在即,项羽不得不深思熟虑。 而制定一切计划的范增,无疑是这场分封天下的重中之重。 …… 听到这里,范增一双灰白眉毛,猛然一耸:“少将军以为如何呢?” 对于项伯这个坏了他大计的人,范增恨不得立即处死。只是项伯乃项羽的叔父,项氏一族的长者,没有绝对必要杀不得。 “叔父乃项羽长辈,既然负荆而来,项羽让叔父给亚父致歉,宴会一事就此揭过,亚父以为如何?”项羽沉吟片刻,说出了心声。 在这个时代,宗族极为重要。不仅是极大的助力,也是最坚强的捍卫者。不到最后一步,项羽不想放弃项伯。 闻言,范增凌厉的目光一闪,又平静下来淡淡,道:“少将军,即将封王建国,当有自己的决断。” “好!” 拍案而起,项羽高声,道:“今日亚父与叔父共释前嫌,如此项羽才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随及一笑,道:“杨喜,去将令尹请进来!” “诺。” 依照古老的习俗,肉袒负荆是最真诚的请罪。在战国之时,因为赵国大将廉颇向上卿蔺相如负荆请罪而名传天下。 站在幕府之外,老项伯也有着一丝不安。虽然自己请罪是为了权势为了压倒范增,但是心头的忐忑并无减少。 他虽然清楚,项羽不会太为难自己。但是有亚父范增在,这一切都成了未知数,纵然对方借机羞辱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令尹,上将军有请!”中军司马杨喜大步流星走来。 骤然之间,项伯浑身一震,心头的忐忑不减反增。他项伯负荆而来,项羽却没有出幕府,这便是一个极为明显的信号。 项伯没有吭声,向着幕府之中走去。一路走来身躯晃动,粗长尖锐的荆刺反复划割,赤裸的脊梁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这一刻,项伯虽然心下忐忑不安,却也坦然大步而入。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