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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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初中的时候上晚自习,放学了就去吃碗馄饨,慢慢就习惯了。上高中后换了学校,爱吃的东西越来越多,就很久都没有再去过。后来有次大一的时候经过那边,忽然看见那个摊子还在,我当时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老板头发白了好多,弯着腰忙来忙去,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钟家慕接了过去:“所以以后每次只要去逛夜市,就会去他那里?”

    明明别人的辛劳与她不相干,她却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份心力,这的确是她的作风。

    “嗯。”席畅畅有点窘:“其实也没什么帮助。”

    钟家慕失笑,转眼看到她双手捧着的“水晶猪”,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这些金鱼,你是不是看到那个老板娘之后才决定买的?”

    难怪她刚刚在地摊上一反常态,连价都不还就买下这个相当难看的玻璃猪。

    现在想想,那个老板娘也是一位老太太。

    席畅畅苦着脸点了点头:“早知道就随便买点别的,不买这个了。怕它会洒还要两只手捧着着,手都酸了。”

    钟家慕停了脚步看她,她双手捧着鱼缸嘴微微嘟起,一脸懊丧,悔不当初的模样。

    嘴边忽然泛起微笑,他明白她,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因为看不得曾经熟悉的人日渐衰老而依然劳苦的工作,因为看不得老人在夜风中叫卖,她会用最拙劣的方式去帮助他们。

    而那些她意图为善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有这样的心思。她亦不是慈悲或施舍,只是拙劣而自然的给予。

    若是她一开始就自诩为善心人士,一脸刻意的温暖,他也会退避三舍吧。

    只是她太不着痕迹,太自然,就这么一点点的走了进来,温水一点点的加热,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让人上瘾的为时已晚。

    席畅畅往前走着,察觉到他没有跟上来,也停了脚步,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钟家慕走过来,背着光,脸上有一层阴影:“鱼缸里的水很容易洒对不对?”

    “嗯,怎么了?”

    “那就好好拿着。”他低低回了一声,头就覆了下来。

    席畅畅傻傻的看着他的脸在面前放大,唇上蓦地一热,柔的触感。

    她下意识的想推开,可是手里面抱着那个鱼缸,只能傻傻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他的睫毛。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进了脑袋,又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空。

    脑袋一片空白。

    只剩下唇上的温热。

    钟家慕稍稍移开了唇,看着呆呆的席畅畅有些无语。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斗鸡了……

    不忍心继续虐她的眼球,钟家慕无声叹了口气,一只手蒙上她的双眼。

    然后……继续……

    法式长吻啊……

    一直到回到家,席畅畅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轻轻锁上门,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就看到钟家慕已经站在窗台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脸上又热了几分,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钟家慕有些好笑:“诶。”

    听而不闻,听而不闻,席畅畅默念一百遍。

    “你的鱼缸忘了放下。”他平平的说,席畅畅还是听到了嘲讽。

    这才看到,自己手里还是紧紧捧着那个帮凶,马上走到桌子边,重重放下。

    放下了鱼缸,席畅畅才发现了事情的紧急状态,她跟钟家慕,孤家寡人的共处一室。

    且这这一室只有一张床。

    席畅畅头都大了。

    偷偷瞄了钟家慕一眼,钟家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提着手里的袋子进了洗手间:“我去洗澡。”

    席畅畅家是三室一厅,除了一个公用的洗手间,还有一个房间内单独配备了一个。

    当然这个房间本来是给席爸席妈的,但是鉴于她天天看小说到三更半夜,才后才穿着个拖鞋达拉达拉的来洗漱,于是就跟她换了房间。

    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唇上似乎还残留适才湿的触感……

    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是浓浓的暧昧。

    席畅畅有些坐立难安。

    钟家慕却已经走了出来,身上是新买的体恤和短裤,一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完了。”

    他们“居”时的习惯,一个人洗完另一个人洗。

    席畅畅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进去。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钟家慕躺在地上,身下平铺着原本在柜子里的棉被。

    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也掀开毛巾被躺在了床上。

    今天当然没有看小说的心情,加上逛了一个晚上,她也有些累,看着钟家慕也是躺在那闭着眼,大约也是在睡觉,席畅畅将台灯调到了最暗。

    一片的静寂,房间里只剩下丝丝的冷气输送,音乐听得到空调转动的声响。这样规律而沉闷的转动,不见嘈杂,反而有种催眠的作用。

    可是席畅畅却睡不着,尽管钟家慕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听不到的,可是她却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他在那里,咫尺的地方。

    “钟家慕。”她轻唤,还是有些担忧:“地上太冷……要不要多铺一条被子?”

    “不用。”他的声音在暗夜中有些低沉,“这样挺好……”顿了顿,又说:“很好。”

    “哦。”席畅畅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

    明明那么累,困意却一点也没有,试试数羊。

    呃……一只羊跳过了栅栏……两只羊跳过了栅栏……三只羊跳过了栅栏……四只钟家慕跳过了栅栏……五只钟家慕跳过了栅栏……

    一群白花花的钟家慕朝她咩咩叫。

    “钟家慕。”她终于放弃了努力,转而骚扰他,“睡了没?”

    “没有。”

    席畅畅兴致勃勃:“跟我讲讲你的事吧。”

    “我有什么事?”

    多么找抽的反问,偏偏明白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发问,席畅畅无语。

    过了很久,钟家慕的声音才又响起来:“你想知道?”声音有些愉悦。

    席畅畅点点头才想起来他看不到,马上“嗯”了一声,竖起耳朵等着听。

    良久的沉默,久的席畅畅觉得他或许已经睡着了,钟家慕终于开口:“还是你问我吧。”

    -_-!

    刚刚莫非是在组织语言,最后终于发现自己没有叙述的天分?汗。

    这次换成了席畅畅沉默,第一次客串办公人员的她不知从哪开口,万事开头难,席畅畅做试验:“姓名。”

    “钟家慕。”

    囧,居然回答的很认真,席畅畅头上三条黑线划下。

    挑了个比较平常的问题:“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很矮。”

    黑线加剧,席畅畅耐着性子继续问:“不是问你的身高,是你的生活。”

    “还好。”

    多么简洁的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席畅畅转换方式,决定从亲情下手。

    “你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

    稍稍的沉默,“很美。”

    想想钟家慕的长相,他的母亲不用说也该是倾国倾城的那一类吧。

    也就是说……这句还是废话。

    由于被采访对象的不合作,不,他不是不合作,而是完完全全的eq为零!席畅畅的访谈节目面临被腰斩的命运。

    沉默了很久,席畅畅才再次开口,有些小心翼翼:“你……有没有见过你爸爸?”

    钟家慕没有立即答话,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中有些微的嘲讽:“不仅我,你也见过。”

    “我?”

    “记不记得过年前的校庆?”钟家慕嗤笑了一声,说了三个字:“何镇锋。”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席畅畅愣了愣才想起来。那所学校也算是x市的一所金字招牌,毕业的学生大有作为的无数,去年八十年校庆,校长特地请了老校长老教师以及一干毕业后功成名就的学生前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数何镇锋无疑。

    连一向报纸电视只看娱乐新闻的她,都能在见到真人第一眼的时候认出来,可见这个人的声名显赫。

    记得当初校庆,他坐在主席台上,并没有发言,只是闲闲坐着,就自有一股的威严气势。那是那种世家与生俱来耳濡目染的伪装不来的气势。记得当时在下面坐着,还听到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好帅!”“真帅!”的字眼出现频繁。

    这种“帅”已经不是指那种可以包装整容的皮相,而是举手投足中的优雅与自信。钟家慕的母亲再如何的倾国倾城遇到他,也是一个躲不开的劫吧。更何况,按着钟家慕的年纪与那个人的资料来看,当初那个人已经有了家世。依着他的家族与声望,钟家慕的母亲断不会有被蒙在鼓里的可能,也就是说,钟家慕的母亲,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只是那团火太过耀目,引得到多少的飞蛾。

    现在想想其实钟家慕与他有些许的想象,一样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在钟家慕身上是一种慵懒的邪气,而在他身上是一种内敛的霸气。

    而在他们之间连接的,也只不过是过客似的一只飞蛾。

    这种事情,佳话也好,悲歌也好,除了局中人,旁人都无从知晓。席畅畅无声叹了口气:“你恨他吗?”

    悉琐的声音响起,钟家慕翻了翻身,因为怕隔壁的席爸席妈发觉,他们一直都压低了音量,加上这午夜的静谧,声音都有些惘惘的:“没有必要,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

    他们互相并不需要,尽管每个月他会给他卡里存进去可观的金额,尽管无论他如何胡闹他都保着他留着学校的名额。

    他们是父子,却不必相见,不恨不怨,只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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