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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狱卒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连翘，你也去门口守着。”

    “是。”

    连翘福了福身，也出去了。

    凤轻盈走到栏杆前面，杨元直穿着白色的囚衣，手上和脚上都被铁链锁着，原本束着的头发全部都放了下来，看起来非常狼狈，再无往日的风光，只是气势上依然不减。

    看到凤轻盈走近，他站着依然没动，冷冷的盯着她。

    “这几天弹劾你的人很多，除了谋反，还列出了十八条罪状，皇上已经下令要株连九族，杨元直，你可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树倒猢狲散，小丫头，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摄政王府也有这一天。”

    即便知道皇帝要株连九族，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依然非常平静，仿佛这事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王府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当年秀凝就非常聪慧，这一点你倒是随了她。”

    听到杨元直提起宋秀凝的名字，凤轻盈脸色更加难看了，“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的名字。”

    “怎么没有资格，她本就该属于我，月琛就是个窝囊废，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她。”提起宋秀凝，杨元直脸色才有了变化，时隔多年，眼中依然有强烈的不甘。

    “你凭什么侮辱我父皇，杨元直，你别忘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作多情，没有嫁给我父皇之前，和母后有情愫的是师父，她从没有喜欢过你。”

    这话犯了杨元直的忌讳，他朝着凤轻盈吼了一句，“我和秀凝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多嘴。”

    “她是我母亲，怎么轮不到我来说，杨元直，当年你为了一己私欲血洗皇宫，如今终于到了你偿还的时候。”

    “偿还！”杨元直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株连杨家九族就能让我后悔，小丫头，我一点都不悔当年所为，即便再给我无数次机会，我依然会那样做，我的子女都已经折在你手中，其他杨家的族人也是皇帝的子民，他要杀就杀吧！把炎国所有姓杨的都杀了也行。”

    杨元直的确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株连九族也威胁不到他，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只对宋秀凝动过真心，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凤轻盈显然没想到杨元直会说这种话，难怪当年能够对陪伴自己多年又没有过错的妻子下狠手，原来杨元直眼中从来就没有这些。

    但他为何会觉得自己爱着她的母亲，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怎会懂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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