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椅子上依靠布条绑定才能稳稳坐着的谢禾,喉咙里出现奇怪的声音回应铁全贵的话。 从此当日,谢禾在空灵寺见过自己的四个儿女后,对于养病,她变得积极起来。 经过医治,谢禾的情况在慢慢好转,从只能吃流食到现在能吃软肉食,从眼睛会动--到现在左手食指小幅度的动。 每一点好转都让铁全贵欣喜若狂,尽管谢禾不愿停在燕都,想回去,他一次次把谢禾说服,比起担心家里,他更担心谢禾的情况,怕回到村里,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谢禾的情况会恶化。 “阿禾,你也想念六婶做的烟熏兔子是不是?等你病情稳定,我们回村小住,看看长念他们几个。银枝、银雪四岁,应该长到我大腿高了吧? 大丫头缝的线比我这个当爹的还惨,她拿不了针,我就指望银雪那小丫头把你的传家本事给学了,将来给我们绣个被套,做衣服,以后我们夫妻什么也不做,就让长念他们几个来伺候……” 说起自己的四个儿女,铁全贵满脸的幸福和柔情,治好谢禾,回家和儿女团聚是铁全贵最大的心愿。 就这样,铁全贵在说自己儿女的事,谢禾在听,让安静的院子多几分温馨,这是四年来,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 靠着对儿女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激发谢禾求生意志,几次从生死关头闯过来,他们离开时,最大的长念十一个年头,从会走路,就跟在铁全贵的身边,过去进山,和长念相处的点点滴滴成为铁全贵最宝贵的记忆,一点他都不舍得忘记,一点点说给妻子听。 这四年,随着不断回忆,和谢禾诉说,四个儿女在他们的心中占满,儿女就是他们在痛苦路上努力坚持前行的动力。 亦是唯一支撑他们走下去的信念。 太阳西下,铁全贵张劳晚膳。 因为要照顾谢禾,管事特意每个月加膳食费给铁全贵,让他自己开小灶,当作补贴谢禾。 铁全贵背妻养兔的形象,捞得不少府中下人的同情分,尤其是女眷,全身动弹不得,做丈夫的不离不休,背着她四处求医,不少人自问,能否做到铁全贵这个地步。 答案,不能。 不说妻子受伤不能动弹,就是妻子生不了儿子,只生闺女,这一条,大把男子休妻再娶,有家底的人不希望将来自己没儿子送终,有点讲究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