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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的西装男人没有停下，一月忍住了发问的冲动，默默跟在他身后，视线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两人最后进了钟楼的地下室楼梯。

    滴滴答答的水声有些烦人，不过一月也开始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被污染的气息逐渐消失。

    替代而来的是，带着淡淡灵气的新鲜空气。

    “上来吧。”黑暗中西装男人朝着她招手。

    一月这才看到，这哪里是地下室哟，这里分明就是一条地下暗河。

    一条小舟在暗河边晃动，其上隐隐有一道人影。

    看样子这暗河离地面的距离，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深啊。

    不用分析，就她从下了地下室门口，就一直向下行走就可以猜到。

    最重要的是，那些污染气息几乎淡到消失了。

    上了船，那西装男人没有再一贯的沉默，而是慢慢说起了话来。

    “小丫头化形不过一月有余，怎么就到人世来了？”

    一月微怔，没有开口。

    她怎么才化形一个月了？她是一个月前才恢复人形而已。

    那西装男人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似得，继续道：“小丫头看起来早先借用过月之精华化形，不过形态并不稳定，后来倒退回了原型可是？”

    一月咂咂嘴，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这人说的什么。

    她那时候退回原型，还以为是老道士搞得鬼，感情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啊！

    幸好幸好，她还没有去找老道士麻烦。

    不然指不定就闹笑话了。

    “到了。”

    有些生硬的声音从船头响起，正听着西装男人说话的一月下意识抬头。

    那前方好似就是河流的尽头一般，有些昏暗的微光一闪一闪，似乎是尽头。

    而一月，此时也借着微光看清了船头之上的人影。

    那哪里是人，根本就不能用人来形容。

    要真说形容的话，一月心中只有一个词。

    破烂了之后，又被缝上的布娃娃。

    那各种颜色的破布和缝合接口，在昏暗的微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西装男人起身跳下船，看到还在盯着那船头发呆的一月皱了皱眉：“这是化形失败的木灵，微合保下了他的几丝魂魄，留他下来做守关人。”

    化形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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