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二婶虽然也想放狠话,但事实放在眼前:“当家的,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可家里的事儿都把持在你娘手中,我想不同意,她也不听啊,当初我是说尽好话求爹娘想法子救你,可娘一门心思惦记着小叔的考试,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可见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儿子还是小叔。” 瞥一眼宁二叔脸色,她继续煽风点火:“娘说要等着小叔给她挣个诰命回来,那自然不会让你挡了她的路……” 若是在平常,宁二叔兴许还会斟酌一下二婶话里的挑唆之意,可现在他脑子里的弦都快崩断了,思维竟瞬间就和二婶同步,以他对娘的了解,那老太婆还真能干得出这样的狠心事儿,他一咬牙,拽住二婶衣服在她耳边说:“你去找娘,就说……” “娘啊,你若当真不管我那当家的,小心我去县衙和县太爷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小叔那童生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学子参加科考,首先要考童生,宁小叔考童生的时候宁二婶还没过门,所以她其实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故事,她只知道小叔在从前那学堂夫子离开后就一直在家读书,说要潜心学习备考秀才。 宁二叔只让二婶传话,其实也没细说,但以宁二婶的智商,当然也猜出其中有些猫腻,所以她虽然不知其然,却威胁得很像那么回事。 听到这话的那瞬间,宁老头和宁老太的瞳孔都颤了颤,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宁老头更是将烟杆往桌上一敲:“你敢!” 宁二婶被唬了一唬,但下一刻仍叉腰:“要不咱们试试?” “反正我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宁老太也着急,但她比老头子要多些城府,想的是先安抚住二房:“翠花啊,这话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跟仇人似的。” 宁二婶嗤笑起来:“这可不怪我,是爹娘先开的这个头,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们也好意思将我赶出去自生自灭,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这狠心!” 宁老太脸色僵了僵,但还是控制住脾气:“翠花啊,这你可就错怪娘了,咱们不是不管丰文,那不是没办法么?县太爷和大房的交好根本不肯通融,大房又是一窝子白眼狼,为了不帮忙不见我们,见天往外头跑,啧,早晚被狼群撕了!” 骂了几句才又继续说:“娘想的是先让丰文下场,等他考出功名多的是人想巴结讨好他,那时候你当家的不就能出来了?” 宁二婶才不接茬:“娘你当我傻呢?得了,也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今日我在县衙听说当今圣上要为贵妃娘娘庆生大赦天下,像当家的这样的,只要交够了银子,那是能早些放出来的。” 听见“银子”这两个字宁老太就条件反射要翻脸,但为了不让二房坏事,还是忍住没发作:“我这哪里还有什么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