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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刚说：“他作为钟老女婿的大伯，应该算是比较亲近的亲戚吧。钟老的葬礼他都没有参加，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摇摇头，“这没有什么正常的，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如果说他出差了，或者是因为要事不能出席，这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王刚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紧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我坐在他面前看着他，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飞速转动在想什么。

    他突然问起孙会长有没有参加葬礼，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问：“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王刚说：“我们现在是不是都在怀疑，孙会长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点点头，“如果商明哲的嫌疑排除了，那也就只有孙会长。”

    王刚又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头绪理不出来。”

    我又点头，“是啊，怎么呢？”

    王刚说：“如果理不出头绪，那就去找一根线头，把这线头揪出来。”

    我不明白王刚的意思。

    王刚笑了笑说：“应该一切都是由原石而起的吧。由原石而起……”

    我重复着这句话，皱起眉头，我还是听不懂王刚说这话的意思。

    他笑了笑，站起来说道：“我回家了。”

    我说：“啊，这大半夜了，你还回去干什么？就在这儿睡吧。”

    王刚看着我，“你也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咱们俩也总不能这样相对枯坐到天亮吗？我回去部署一下，想想怎么找出一个线头来，如果线头找到，说不定一揪，就能把下面的一切给揪出来。”

    我说：“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意思吗？”

    王刚笑了，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这几天他都没有笑，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难得的笑了一下，我看着他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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