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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强行扭动腰身，手臂扣住了窗框。她的手指被破碎的玻璃划破，鲜血染红了半只手臂。

    “臭女人，我们一起死吧！”

    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撑得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她不过坚持了两三秒，身体便往下坠。

    她绝望地松开手臂，却见顾毅的大手从屋子里伸了出来，牢牢抓住了自己。

    “妈的！”

    顾毅大骂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脱臼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后悔自己平时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抓牢啦！”

    顾毅扯着嗓子大叫着，这个时候他可管不上手臂会不会脱臼了。几个男员工此刻也赶紧跑来帮忙，与顾毅一起拉住了安娜的胳膊。

    “救救我，救救我！”安娜眼角带泪，激动地哭嚎着。

    黄学亮抱着安娜的双腿，双眼通红，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他从腰里拔出一柄匕首，朝着安娜的后背用力刺了下去。

    “住手！你这个疯子，住手！”

    顾毅大怒，连嗓子都要喊哑了。

    黄学亮每刺出一刀，就要发出一声癫狂的大笑。安娜不时发出一声闷哼，眼中的光彩正在一点点涣散。

    顾毅能清楚地感受到，安娜握住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减轻。

    “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吧！”

    黄学亮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跳下了高楼。他落在路边的轿车上，砸扁了车顶。

    “快把人拉上来！”

    大伙儿合力将安娜拉进了屋子里，她的背后不知道被插了多少刀，鲜血早已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衣。

    顾毅默默低下头，她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身上的鲜血只是红墨水，他只要拿出洗衣粉帮她洗洗衣服，就能把人救活了。

    “安娜怎么样了？”

    “没救了。”

    同事们唏嘘不已，陈平望着惨死的安娜，还有落在地上摔成肉饼的黄学亮，突然想起了昨天说过的一段对话。

    “别说了，前天和昨天不都没人死吗？”

    “所以这是欠下来的命啊。难道，他不可能过几天一起还，甚至加倍奉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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