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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张纸上面，还有他吐的痰。

    只是，如果不把纸拿出来，就联系不到那个年轻人。

    “厂子有变动的消息，他怎么会比我还早知道？”

    厂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知道此刻他都想不通。

    如果不是有着通天的本事，那绝对不可能在他之前得到消息的。

    想至此，厂长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用手捏着厚厚的卫生纸，把纸条从纸篓里面捡出来，展开来看了上面的号码。

    唔呕！

    呕……

    好不容易把号码记录下来，他干呕着冲向水房。

    回来之后，他深吸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

    唐轩正在开车，刚刚在厂长那吃了瘪，虽然说不上心情不好，但也情绪不高。

    他准备先去托儿所接孩子，连续的忙工作，连家都顾不上了，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可车子刚拐了个弯，就有电话打进来。

    百度的？

    唐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先靠边停车了。

    “你好。”

    唐轩接通电话。

    “唐先生？我是东芝电子厂的厂长，我姓王，刚才咱俩才见过的。”

    电话中的声音，听起来跟刚才截然不同。

    这态度变化之大，唐轩都有些发蒙。

    “呃，王厂长，你这是接到消息了？”

    王厂长哈哈大笑：“是啊，接到了，就在刚刚，得到上面领导的通知。”

    这老头……

    唐轩想起来，二十来年之后，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曾经，唐轩是理解不了。

    但是现在，他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尴尬至极。

    “那咱聊聊？”

    唐轩试探。

    “聊，得聊聊，唐先生来我办公室说？”

    王厂长语气和蔼，甚至还有点求着唐轩快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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