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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卓越诚实地对苏慕婉说道。

    苏慕婉有些惊讶，然后说道：“我以为你会说你过的很幸福，你的这个回答让我意外。”

    “这个回答也很让我自己意外，我不知道自己过得到底是算幸福还是不幸福，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卓越如实说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过得幸福不幸福，而我却知道。”苏慕婉悠悠地看着卓越道。

    “那你过得幸福吗？”卓越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顺着苏慕婉的话问道。

    问出了之后，他却忽然之间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去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害怕，害怕苏慕婉的回答，不管苏慕婉是说幸福还是说不幸福，他都害怕。

    “不幸福，非常的不幸福。”苏慕婉淡淡地说道。

    听着苏慕婉的回答，卓越的心都快要被撕裂了。

    “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幸福了。”苏慕婉又加了一句。

    “好了，不管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幸不幸福，我都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我还有事，他来接我，我先走了，再见吧。”苏慕婉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苏慕婉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往电梯间走去，卓越就靠在墙壁边慢慢地看着苏慕婉一步步离开。

    苏慕婉走着走着，忽然之间再次回头，两人相距十米左右，再次这么对望着。

    苏慕婉看着卓越，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而卓越看着苏慕婉，终于，眼角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了。

    这是一幅很怪异的画面，一男一女，女的站在电梯口的转角处流着眼泪看着男人，男人靠在墙壁上，手上夹着一根一口都没抽过却已经烧到手的烟，呆呆地流着眼泪看着女人。

    就这么看着，看了长达几分钟。

    然后，女人转身，侧身走进了电梯间，消失在了男人的视野里。

    而男人本来是站在墙壁边，当女人离开消失不见之后，他感觉整个人身上力气都像是随着女人的离开也被一起抽离了一样，直接靠在了墙壁上，缓缓地滑落，最后蹲在了墙角靠在墙壁上。眼角还挂着泪水，虽然只有那么几滴，但是男人的眼泪，每一滴都代表着心碎。

    正在这时，房间门打开，燕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见到了蹲在墙角的卓越，卓越脸上还挂着泪水。

    燕姿看到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卓越回过神来，连忙伸出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没什么。”卓越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

    “胡说，到底怎么了？你别吓人好不好？刚才还好好的，你这又是什么了？”燕姿拉住卓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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