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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曼的眉毛快拧成弹簧了，嘴巴大张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冉冉：要是这样的话，也完全可以先打个电话问一声，不就不用折腾这一趟了吗？所以好一会她才呆呆地说道：“那要不，反正回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跟方大哥见一面？”小曼也知道，卓越是青青姐非常重要的朋友。

    徐冉冉很久才说了一句：“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随即轻轻地把头转过窗外，看着大厦的一楼大厅人来人往的景象，想着每一天卓越都会随着人潮从这里出入。仿佛下一秒钟，那个人就会忽然地出现，然后惊喜地走过来，叫着她那个几乎被尘封的名字：“冉冉。”

    但是徐冉冉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瞬间的想象。卓越根本不知道她此刻就在佳家的楼下，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来找她。

    事实上徐冉冉没有告诉卓越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并不是有事回国然后看到的新闻。而是恰恰相反，她只看到了新闻，知道佳家跟惠宜之间的竞争——在国外枯燥单调的学习生活，她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上网去查看佳家的网页，去看有没有新的动向。卓越从来不更新私人微博，也很少发任何的动态，徐冉冉也不会去主动联系他，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远远地猜测着他的情况。这几乎是她唯一的慰藉。

    然后，这次她被教授逼着几乎是闭关培训好几天，再像往常一样点开网页，输入佳家的时候，直接地就看到了那则新闻，看到佳家出事，有人被殴打入院。徐冉冉当时心都要跳停了。还好她还保持着冷静，知道肯定不会是卓越本人，毕竟卓越现在不需要负责这些具体的事情，不会被卷进去；而且如果真的是卓越受伤，那新闻肯定比现在严重得多。

    但是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冲动之下，直接不声不响地买了机票，没有跟任何人说，就带着小曼回到了国内。

    在国外甚至于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的一颗心的确都是紧绷着的，也的确是很想见卓越一面。所以她直接让小曼悄悄地通知司机来接她，然后径直来到佳家。可是距离卓越越近，她反而就越冷静。最后也就只是打了这样一个电话，知道卓越没事，她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而那个冲动的念头，也就逐渐地平淡了下来。仿佛她大老远赶回国内，就真的只是为了打这样一个电话，只是问一声他现在好不好，需不需要帮助。

    好像真的只要知道他还好就行了，然后能够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去观望着他的一切就已经很好了。然后，就可以重新赶回去。

    “订票吧小曼，等会我们就回去。”徐冉冉淡淡地说着。

    小曼已经完全惊呆了，但是也只能点点头听从着她的吩咐准备订返程的机票。

    徐冉冉看着小曼拿出手机，忽然想到一件事：“等下小曼。”她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亚美两个字，顿时直接后面出现自动搜索“亚美苏慕婉自杀”这样的词条。

    徐冉冉手指停顿一下，然后点进去，随即看到了之前的新闻，确切地说，已经是旧闻了。她在国外几乎不问国内的事情，尤其是娱乐圈以外的，除了卓越，除了佳家。亚美的事情，她隐约听说过，毕竟是北京曾经非常知名的企业，一下子发生这样大的变故，但是她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企业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在国外的浏览器还要翻墙进入国内的网页，不是为了查看佳家的消息，她才不会费这个劲。所以当时炒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压根就没有关系，她也几乎是毫不知情。

    结果，搜索网页里头直接跳出来苏慕婉的照片，她的生活照，还有在医院里头的照片。

    徐冉冉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曾经住在地下室的那段时光里，经常来找卓越的那个女孩，也就是让卓越为之纠结的保时捷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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