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种选拔制度,孔宣也是上个月才和忠全提过。 而考试题目很简单……不,是对某人简单。 只要你能注释三句抡语,便可以当官。 注释十句,便可以当大官。 若能成为第一名,恭喜你,可以拜为冀州侯国的司寇,主掌刑罚,相当于后世的公安部长,一步登天。 于是,这几日间关于抡语的各种注释便流行起来了。 如果注释对了,看在孔圣人的面子上,孔宣也懒得驳斥那些不学无术之徒。 问题是连“非礼勿听”这句话,那些才子也能弄错。 “不带礼物不能听老师讲课。” 孔宣听到这句注释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尼玛这是有多没文化? 之后流传出来的注释,更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非礼勿视……不带礼物不可以抬头看老师。” “非礼勿言……不带礼物没有资格向老师请教。” “……” 下面的人这么注释也就罢了,问题是,冀州侯和他身边的文臣,竟然觉得这样理解很对! 有那么一刻,孔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圣人,可以在知识层面睥睨众生。 甚至就连真正的圣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也未必有自己知识渊博。 要知道,这个年头连“礼”都少有。 礼节、礼数、礼法,普通百姓对此朦朦无知,不开教化。 只有顶层的诸侯卿士,才懂得一些礼节,规范自己的行为,能做到彬彬有礼。 直至商朝灭亡,周朝大兴,才制定了饮食、起居、祭祀、丧葬等各方面的礼,规范了社会制度。 又到了孔子时期,礼才大成,儒家才归结出“仁义礼智信”等做人的道德要求。 所以单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商朝百姓只能把“礼”当成礼物。 恨铁不成钢之下,孔宣也只能亲自动笔注释,来纠正世人的错误。 然而在房间里。 “你不参加取士?” 一听这话,忠全的脸色有些变了。 这次冀州侯苏护下令开科,实则就是给孔宣专门开的,想招他为官。 可人家不上套,这如何是好? 孔宣正色道: “我也正要问你,上个月才跟你说了科举的事情,怎么冀州侯这么快就开科了?” “这个……” 忠全干笑了一声,浓眉大眼灵机一动,解释道: “其实我家和冀州侯有点关系,有了这么好的点子,当然要赶紧上报,于公,有利于冀州百姓,于私,你不是一直想入仕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为什么不参加啊?” “抡语本就是我所著,现在拿出来考冀州学子,我这个原作者却与他们争名,岂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孔宣心道,我确实想当官,但这种摆明了徇私舞弊,专门开绿灯的法子,我却不屑于做。 拿我写的东西,来考我自己,你搁这糊弄鬼呢? “再者……” 孔宣盯着忠全看了半晌,直把这孩子看得心里发毛,才笑道: “再者,你的名字应该不叫忠全,而是冀州侯苏护的长子——苏全忠!” “我……” 苏大少嘴巴张了张,无言以对。 半晌才有些懊恼地说: “本来我准备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但既然你猜穿了,那我也就不瞒了。” 苏全忠起身,背对某人,酝酿了一下氛围,然后才潇洒的一甩衣袍,豁然转身道: “不错,我就是苏全忠。”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