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间屋子俩人住,这样在别人眼里已经是奢侈了,因为其余房间最少都是五个人在住。 有钱的人家都自己有船或者单租整艘船,他们能定房间的都是家里有点银钱,但又不是很富裕,凑凑银子合租一间,比呆在潮湿闷暗的底部船舱来得舒服。 有的人见顾青初和元锦沛俩人住一间,瞧着顾青初好说话的样子,套近乎想要去蹭住,结果被元锦沛的冷脸吓退了。 若是第一天元锦沛是威风凛凛的老虎,那么以后的几天他就变成了一只虚弱小猫咪。 每天窝在房间里,有气无力地叫着顾兄,粘人极了。 他们的房间正对船头,是个好位置,底部船舱的人待久了受不了会上来放放风,因此经常能听到元锦沛的呼唤。 船舱下便开始有了他们二人的流言蜚语,说元锦沛是黑衣男子也就是顾青初养的小白脸,别看黑衣男个子不高,但可厉害了。 瞧那大个男子是个精壮的,但从上船后住了一夜开始,人便萎靡了,整日待在房间不露面,可见被收拾惨了。 船舱里的人都是要去瑞临城打工的年轻汉子,提起这些事便没个忌讳,都往乱七八糟的方面想,至于顾青初现在的男子身份在他们看来都不是事。 那些有钱的老爷不少人都养小白脸戏子,男人逛兔爷馆子的多了去,大家都见怪不怪。 顾青初听不到这些混账话,因为她被元锦沛看得死死的。但凡她离开元锦沛身边超过一刻钟,必然会听到他的叫唤声。 “顾兄,顾兄~”在夹板上出来透口气的顾青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回了房间内。 “怎么了?”顾青初问道。 元锦沛指了指桌旁的水壶道:“渴。” 顾青初抬腿去给元锦沛倒水,要说元锦沛也是赶巧了,这条河前些日子还风平浪静,本该不至于如此摇晃,但就在顾青初和元锦沛坐船的当日变了天。 河上起了风,时不时还飘点雪花,驶船的老翁说天越来越冷,水面要开始结冰了,再走船便危险了,这是最后一趟,到时候大部分的船行都会关掉,待到来年春天解冻才会开航。 “再坚持一天,明日便到瑞临城了。”顾青初语气带有微哄的意味。 瞧着元锦沛这面无血色的脸,想来是难受极了,对待病人总要宽和些,顾青初之前那公事公办僵硬的语气,和现在相比轻柔了甚多。 元锦沛垂眸喝水,眼中划过暗芒。 晕船吗?他晕。 不过那只是第一天,元锦沛的适应能力极好,当年为未登基的五皇子办事,他去西北部,那里漫天黄沙,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划过般,水质和盛京也大有不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