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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时候逞强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楚念摇头，“你自己动手就好。”

    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要是腿废了，他拿什么回去见曦曦。

    见楚念这么坚持，医生也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对他动起刀子来。

    冰凉的手术刀直接划破他的皮肤，搅动着里面的血肉翻找着那细微难见的子弹碎片。

    那一瞬间，楚念咬紧了牙关，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却没停，镊子稳稳当当的又取了块碎片出来。

    楚念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看了眼身侧的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枕头，捏得他指尖发白。

    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开来，楚念微微闭眼，强忍了许久之后，才抬手给姜曦打了个电话去。

    他怀疑姜曦很有可能已经睡下了，但，他就是想打一下电话而已。

    出乎意料的，姜曦竟然接了起来。

    楚念嗓音有些沙哑，他尽量稳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曦曦，你还没睡？”

    “还没有啊，我刚刚才喝了妈咪给的牛奶，正准备要睡了呢。”姜曦说着，她怎么总感觉楚念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呢？

    “楚念哥哥，你在哪儿啊？”

    楚念手指微抖，却紧攥着手机不放，他润了润嗓子才说：“我在外面，就是突然想，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你联系了，有些想曦曦了呢。”

    好像在听到曦曦声音的那一瞬间，席卷全身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事实上要不是他依旧不受控制的在发颤的身体，医生还以为他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他声音温柔到极致，身旁跟着的亲信都陷入了一种迷惘。

    他们从一接触到楚念开始，就见到的是堪比席爷般暴戾的存在，倒是没想到楚念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这感觉，一点都不像是钢铁化为绕指柔啊，这特么的活像是死亡来临前的最后一秒安宁啊！

    姜曦轻笑了起来，“楚念哥哥，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回来看我呀。”

    “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回去。”楚念笑着说，说完之后又问：“曦曦，你妈咪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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