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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灵突然从沈君山身后冲出来，上去朝顾有信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飞沫骂道：“你再给我说一次！你骂谁有娘生没爹养！”

    顾有信被打麻了，愣呆呆地看着杜灵。

    刚才的气焰全被灭了，弱弱地叫了声：“阿灵……”

    “闭嘴！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杜灵双眸红肿充血地瞪着他。

    刚才他骂沈君山的话，她全听见了。

    杜灵气地发抖：“你怎么敢，你怎么能……怎么可以用这种恶毒的话骂他！他为啥没爹教你不知道吗？你有脸说这话？”

    “阿灵，你啥意思？”

    顾有信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沈君山：“他……”

    “你给我闭嘴！”

    杜灵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似乎要把这些年的怨恨和委屈全打在他脸上。

    杜灵眼眶含泪地骂道：“顾有信，全天下的人都能骂他，但是你没资格，你不配！”

    “他是有娘生没爹教，你去问问他爹，当初为啥把他弄丢了。”

    “你再问问他爹，现在怎么有脸出现在他面前，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杜灵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顾若马上过来扶住杜灵。

    她皱眉骂道：“爸，都说了些啥呀！”

    “我……”

    顾有信也没想到，刚才他骂的人就是儿子。

    他越想越觉得难受，无处发泄，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

    “我的错，我不是东西，都怪我这张嘴！儿子，儿子我是你爸……”

    沈君山看见他过来，连忙拉着娇娇退后。

    他们在说什么？

    他听不懂，也不想懂。

    韩娇娇感到沈君山的手在颤抖，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沈君山的手。

    沈君山垂眸看着韩娇娇，用力握住她的手。

    这些人跟他没关系，只要娇娇还是他媳妇，其余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沈君山：“娇娇，我们回家。”

    “好。”

    顾有信见他要走，连忙冲过来：“儿子，我是你爸我真的是你爸！”

    “我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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