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翊镠苦笑道。 “快起身吧,不怪你。” “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提及,包括母后,明白吗?” 朱翊镠说道。 “是,殿下。” 高兴安起身回答道。 “主人,这是张首辅给皇上的密奏。” 拿到密奏的徐爵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冯保的住处。 刚刚换好衣服的冯保没有接过密奏,“张先生我是信得过的。” “昨日我去内阁,张先生还假托生病避退。” “今日他就给皇上写了密奏,恐怕是皇上有求于他啊。” 冯保唏嘘道。 “主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爵捧着密奏小心翼翼的说道。 “但说无妨。” 冯保端起下人刚刚沏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主人,您是陪伴了皇上多年的大伴,此事一出,皇上竟然完全没有知会您……恐怕,您是被皇上记恨了。” 徐爵说道。 冯保放下手中的玉脂茶杯,叹了口气,“咱家如何不知会被皇上记恨?”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咱家名义上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但终归是皇家的家仆罢了。” “而这紫禁城真正的主人,就是慈圣太后。 若是被她责罚,失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冯保说道。 “如此做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那这密奏……”徐爵犹豫道。 “张先生的密奏我们扣不下来,就安排个小内侍送到奉先殿那里吧。” 冯保摆了摆手。 “主人,您觉得这……”徐爵指了指天上,“的位置是否有变?” 冯保沉吟了好一会儿,“咱家也不知。” “若是皇上度过这次危机,咱家还得费心去修复关系……” “若是潞王即位……那咱家和张先生的权势,还能再延续个十年八年的。” “静观其变就好啊。” 冯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主人。 小人这就去奉先殿。” 徐爵再度躬身离开了。 佛龛之前的李太后,虽然口中还在念着佛经,但是玉手紧握着佛珠而失去节奏的一颗颗珠子,显示着李太后心中的不平静。 “娘娘,皇上已经在奉先殿跪了一整夜了。” 李太后的贴身宫女轻声说道。 听到这里,李太后没有说话,但是手中已经停住了转动佛珠。 长叹一声的李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翠玉,你说……” “罢了罢了。” 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李太后忽然意兴阑珊起来。 跟随李太后多年的翠玉,自然是知道李太后此时的心里一定是十分矛盾,但她一介下人,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敢说。 万历皇帝无论如何都是李太后的儿子,就像是张居正所说,舐犊情深天家也不可免。 现在的李太后就隐隐有些后悔,之前一气之下就要废掉大儿子的皇位,以后自己的钧儿当如何自处? 听到自己的儿子在奉先殿前跪了一夜,李太后自然是心疼不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