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资深表演艺术家-《全球首富的顶流娇妻》


    第(1/3)页

    宋悯话说一半,不是想卖关子,而是在观察徐裕名的神色。

    她想确定,时隔多年,徐裕名再次听到冯琯的近况,会是什么反应。

    徐裕名自然是很会隐藏情绪的,但宋悯那么多年老师不是白当的。

    她从徐裕名不为所动的神情里,犀利地看到了他眼底隐藏的剧烈波澜。

    宋悯收回目光,继续:“医院的工作人员确定我的身份,告诉我,冯琯于当日意外离开……”

    一道身影猛地从沙发里站起,徐裕名握紧拳头,眼眸里有赤红涌现:“您说什么?!”

    意外?离开?

    冯琯她,死了?!

    她怎么可以,死!?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死!!

    韩雯听到宋悯的话也是狠狠一震,瞪大眼看着身边站起的男人,眼底的情绪,却是复杂而急切。

    “妈,您说什么?”

    冯鸽怔然望着宋悯,脸色僵白。

    宋悯握紧冯鸽的手,红着眼圈哀伤地看着她:“妹妹,姐姐不在了,对不起,妈妈现在才敢让你知道。”

    巨大的悲痛袭来,冯鸽挺直的背脊一瞬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躬了下去。

    她摇头,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妈,不会的,我不相信,姐姐不会死,不可能死!是那个医院弄错了!一定是医院弄错了,姐姐唔唔唔……”

    宋悯闭眼,殇染的眼泪滚下脸颊。

    神情间的丧女之痛是浓郁且深沉的,不似作伪。

    除非,她是一个资深的表演艺术家。

    可宋悯不是,且她一辈子最不屑伪装。

    徐裕名死死地盯着宋悯的脸。

    一时之间,心口像是有千万把刀齐齐对准他的心窝刺去。

    恨意,剧痛,一齐涌来。

    他高大的身形竟是控制不住的佝偻了下来,就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被击溃了。

    他无力地坐到沙发里,好几分钟,他一动不动,似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韩雯看在眼里,死死握住了拳头,转头盯向宋悯。

    这个老东西,要干什么?!

    “徐裕名,我失去了一个女儿,而你痛恨的女人也不在了,你们之间的纠葛便也就不存在了。”

    宋悯言语悲伤哀凉,“我不奢求你对冯琯尚存一丝怜惜和心软。你和冯琯间的恩怨情仇,本不该牵连到下一辈。但愿愿命苦,无人怜她,护她周全,让她饱受其苦,终究成了你们大人之间的牺牲品和受害者。”

    宋悯深深看着徐裕名此刻有些青灰的脸,情真意切道,“五年前,愿愿不过二十岁,在她心里,你是伟大的父亲,她敬重你,爱戴你,视你为唯一的依靠……纵使这些你都不为所动,那么愿愿到底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对她这个女儿,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疼惜怜悯吗?”

    “她不能死!不可以死!”

    徐裕名抬起头,双眼已是血红,癫狂地盯着宋悯。

    宋悯:“……”

    微微呼吸了口,“徐裕名,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不喜欢你,反对你和冯琯在一起吗?”

    “不能死,她不能死……”

    徐裕名喃语,似乎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可宋悯知道,他听得见。

    继续道:“你与冯琯在一起时,公司已是小有规模,你外形出众,事业有成,对冯琯爱惜疼护,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最初不同意你们交往,并非对你个人不满,而是那时冯琯刚结束一段恋情,上一段恋情并不顺利,她为此受伤不轻。她自己情伤未愈,又如何跟另一个男人开始新的恋情?我担心最终结果是伤人伤己,所以不同意。”

    “但是后来,我看着你们相处下来,发现冯琯一日一日地见好,脸上的笑容多了,人也活泼开朗许多,更重要的是,她眼里有光,自信了。”

    “我嘴上不说,心下却对你们在一起的事改观了。”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再次坚持,我之前的看法……”

    徐裕名窝在沙发里的样子,像是一个即将离世的老者,他看着宋悯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光彩,昏暗青灰。

    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一个声音:冯琯死了,他深深爱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死了!

    她怎么可以留下他一个,死了呢?

    宋悯陷入了回忆:“有一次,我松口默许冯琯请你来家里吃饭,你的下属突然来找你,你二人在屋外说话,被我无意间听到。你脸色不变,语气里毫无波澜,张口就让你的下属去断与你有竞争关系的人的腿,目的便是让他无法出现在竞标现场!”

    宋悯定定盯着徐裕名,“这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动辄便伤害他人的人身,残忍至极,让我怎么敢放心把我的女儿交付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

    后来证明。

    徐裕名的残忍,远不止于此!

    他可以为了让自己清清白白的结束跟冯琯的婚姻,不惜捏造冯琯不忠,背父弃女,不惜一切地跟男人远走他乡的罪名,让徐愿景对母亲失望痛心痛恨,心里的天平无条件地倾斜于他。

    甚至连他离婚之后不久便将韩雯以及只比她小一岁的女儿接回徐家,徐愿景都因为心疼他依赖他,懂事得没有闹过一次,只怕他难受为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