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荣靖西开车回到靖城已是深夜时分,他将车子径直开到一幢高档公寓楼下。 车子停稳,他却没有下车。 他几个月前,在这里购置了一套公寓,精装,装修花了不到半个月,火速搞定。 彼时,林菀对他避之不及,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他觉得新鲜,从来女人对他都是顺杆上爬,巴不得抱紧他的大腿不放。 难得遇到个“异类”,瞧着柔柔弱弱的,胆小得稍微大声一点就能吓得直哭的小女人,在面对他时,总是时不时地就露出泼辣顽强的一面,跟她一比,那些对他唯命是从的女人,简直索然无味。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或许更久,他找她麻烦,便不单单只是宣泄被算计的愤怒,见她被他逼得张牙舞爪,哭着嚷嚷着要跟他同归于尽,成了他灰白生活常态里,一抹许久不曾有过的彩色。 如果他的生活里多了这么个灵气活现的小女人,挺有意思的。 他做事张扬,没章法惯了,想什么就做了。 她避他避得紧,他偏要搅她个一团乱,让她主动跟他讨饶。 后来他的确是成功了。 垂头耷脑地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想对她来说,他挺厚颜无耻的。 他说,他想睡她。 睡过了也许就不惦记了,放过她了。 那小女人气得发抖,想打他呢,都没睡成,他怎么可能让她对他动手? 然后就把人气跑了。 他也不着急。 在她身上,他难得耐心。 只要他想,她早晚会对他妥协,给他睡。 事实如他所料,后来人给睡了,他反悔了,食髓知味,不肯轻易放过她。 然后两人达成了协议,三月期限。 三个月期满,他就放她自由。 之后他便买了这处公寓,以最快的速度装修好,要她搬过来。 大概想到只要三个月就自由了,她格外温顺,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也许男人就是贱骨头。 他就是喜欢跟自己对着干,是不是给他添点堵的女人,她事事顺从,他倒觉得没意思透了。 后来没到三个月,两人就分开了。 分开时他把房子给她,另外给她打了五千万,对女人,他从来不吝啬。 她不哭不闹,也收了。 他离开公寓的当天下午,她就搬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那五千万亦是一分没动。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这样的结局无疑也是好的。 他也以为他腻了,分开是最好的结果,可之后不短的时间里,他总能在各个地方,下意识地找与林菀有关的痕迹。 她好像就长自己脑子里了,挥之不去。 他不信邪,接受了一个狐朋狗友的安排,跟一个女人去开了房。 哪里晓得,人家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却一点都不想碰,甚至有点作呕。 他忽然就一身冷汗。 他八成是被林菀那个女人下了蛊了。 他一直知道她对她收下的一个男艺人挺上心的,那男艺人一看就对她有私心,她傻了吧唧的,一点都察觉。 他们分开以后,她跟那男艺人打得火热,他无意间得知,那男艺人预备跟她摊牌,他突然就心头火起,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了。 于是,他堂而皇之地出尔反尔,打了自己的脸,恬不知耻地搞破坏,逼她回到自己身边。 她大约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脸,突然就崩溃了,像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来了大爆发。 他才知道,原来那三个月,她不过是在做戏,她的乖巧温顺言听计从,不过是她为了摆脱他的委曲求全。 她巴不得跟他分开,收下他的房子和钱,也是为了做戏做到底,实际上,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的东西。 在那三个月里,他送给她不少好东西,她也都放在公寓里,一个都没带走。 荣靖西骨子里就是个极其骄傲,自负的人。 他无法容忍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两次。 当然。 也许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分开之后,他所怀念的每分每秒,都是虚假的欺骗。 她不喜欢他,哪怕一点一滴都不喜欢。 她讨厌他,甚至是憎恶他,巴不得到死都不要再见到他。 他怒不可抑,在那之后,更是极端疯狂,周遭的一切都在挑逗他暴戾的神经。 按照他睚眦必报的个性,林菀那样的处心积虑,死一万次都不够。 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甚至想着如她所愿,到死都不要见好了。 如果后来不是徐愿景坦白,他不知道惜惜穆穆其实不是他和她的孩子,他跟她或许往后余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他本意是来靖城兴师问罪的,谁知碰到她被渣男欺负,看到她浑身是血,却还固执地抓着一个瓷片不放,拼死自护的模样,满腔的愤怒,瞬间化成另一种暴怒和心疼。 如果不是她在最后一刻抱着自己痛哭,那渣男当天必死无疑。 后来曝出徐愿景那些所谓的“丑闻”后,他才得知,原来那渣男一直以此为要挟,追林菀,逼她就范。 她为了徐愿景,不得不忍着恶心与之纠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