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有所求-《不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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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魏淑芬!”
花氏哭得涕泪连连,“当年若不是她,邓大哥也不会离我而去,我也不会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行商!士农工商,凭什么她可以从我手里夺走新科进士,我却只能服从她的安排?如果不是她,如今风风光光的侍郎夫人应该是我,是我——”
花氏语气悲愤,哭得歇斯底里,“凭什么我送水送饭,培养了那么多年感情的男人,一朝发达,就归了她?凭什么啊!”
不甘不忿如同毒药,日日夜夜蚕食着花氏的内心,终于有一天,行商死了,她解脱了。
然而麻烦接踵而来。行商留下的生意她半点不懂,由着管事糊弄了半年,眼瞧着亏损愈发严重,她当机立断,处理了所有存货、铺子和伙计,拿着钱过起了快活日子。
她手头从未如此阔绰过,她以为她能挥霍好久,可是儿子读书费钱,开始参加科举后,请名师、凑路费、买书买时文,样样都要花钱,日子渐渐变得拮据。
花氏什么都不会,殷实日子过久了,她也不愿上街寻找营生,反倒开始痴迷算命求卦,想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才能享清福。算卦的为了赚钱,总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糊弄她,比方说她命里大富大贵,本是享福的命,但是有什么妨住了她,需要做场法事云云。
花氏信了,并坚定认为是魏淑芬妨了她,抢走了她的福分。
压抑多年的怨愤再次上涌,花氏再去寻能人异士时,改了诉求——她想诅咒魏淑芬不得好死。
不巧,她找的能人是长兴教的。
信邪教的,归根结底,不过是“有所求”仨字。
花氏的诉求引起了长兴教的兴趣,他们商议后,决定引诱花氏入教,并安排人教她行走坐卧,教她如何哭得让男人心疼。
“也就是说,你此次入京,确实是冲着邓侍郎而来。”审讯室里,陆九万笃定地道,“孙连生什么时候入的教?”
“他没有!”花氏慌慌张张抬起头来,强调,“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名字是我做主改的,我讨厌孙连富那个带着铜臭气的名字。”
铜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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