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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白玉京所赐，陆九万终于看懂三人之间的气氛了。

    行吧，白公爷果然比她心思细腻，还真说准了。

    因着杨骏并非嫌疑人，陆九万没有去审讯室，而是把人带进了自己值房。

    杨骏从未来过她办公的地方，此时站在这里，环视着堆着卷宗的条案，塞满杂物的架子，以及唯一一张堪称享受的躺椅，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心情。

    “坐吧！”陆九万随意搬开案头卷宗，指了指凳子，解释，“找你来，就是问点细节。”

    杨骏拘谨地坐下，确认：“还是跟长兴教有关？”

    “对。”陆九万点头，“他们后来找过你么？”

    这时，程心念敲门进来送茶，转身要走，陆九万却叫住了她：“你也留下听听，有些细节，需要你俩一起想。”

    程心念只好站住，惴惴不安地听她提问。

    杨骏之前想独自解决跟长兴教的事儿，结果却险些惹出大乱子，这会儿当着表妹的面儿谈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尴尬：“自打京外野店那次之后，他们，再没联系过我。”

    程心念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不由责怪地瞪了眼表哥。

    “那，你们最近半年有被跟踪的感觉么？”陆九万将话说得清楚点，“就是，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头，有没有人盯着你们？”

    杨骏和程心念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杨骏先回答：“其实长兴教几次联系我，无论是时机还是事件都摸得准后，我就产生了疑惑，日常留了心，可是出门在外，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或许是术业有专攻，我确实不懂吧？”

    “那以前呢？”陆九万不着痕迹瞥了眼程心念，算算陶盛凌修园子的时间，强调，“最近七八年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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