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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欣璐对她点点头，“韩小姐。”看到韩娅妮，江欣璐就想起上次郝承晟帮她教训韩娅妮的事，其实也没有多久，现在想起来却仿若隔世。

    韩娅妮看着她，脸上浮起很浅的笑容，“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江欣璐最终还是夹了些虎皮凤爪放在盘子上头，她想吃。

    “听说精神方面的病很难完全治愈，要一直吃药吗？”韩娅妮对她的病情显得很好奇，有一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不用。”

    “现在是稳定期，所以不用吃药吗？”

    “是的。”江欣璐答完，端着盘子走到桌边坐下，开始吃起来。

    没想到韩娅妮却跟过来，手里也端着一个盘子，里头只有寥寥几颗车厘子，紫红色的小果子衬在淡青的盘子里还挺好看。

    “一般稳定期能有多久？”她这样的问题已经很不礼貌了，但脸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就好象她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

    “不清楚。”她这么不礼貌，江欣璐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有不耐烦，虽然很冷淡，却让人挑不出毛病。

    韩娅妮稍稍抬了抬眉，没想到她这么沉得住气，她叉了一颗车厘子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又问，“要是发病的时侯，会怎么样呢？”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江欣璐已经干掉了盘子里一半的食物，听到这句，她抬起头来，冲韩娅妮很古怪的笑了一下，“会打人。”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很暴力的那种。”

    她明明在笑，却又不象是笑，嘴角扯了扯，看人的眼神有些瘆人，韩娅妮心里咯噔了一下，无端端有些紧张起来，生怕下一秒，江欣璐就会把手里的盘子砸在她头上……毕竟疯子打了人也是白打，警察拿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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