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见严嵇,便心绪浮动。想来,应当是因为从自欺欺人的幻梦中醒来,时常想到顾和光的缘故。 心痛并不好受,陆江初索性也就不看严嵇的脸了,直接问道:“前夫,有事吗?” 她这一句调侃的前夫,让严嵇的面色无比冷冽阴沉,车库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气似乎在他的低气压中,更让人发闷了。 “光河,是你的未婚夫?” 严嵇说话时声音都没有什么波动。 陆江初皱了皱眉:“这和您有关系吗?” “你结婚时没提起过,你有一个如此深爱的未婚夫。所以这两年,你偶尔提起他,是在怀念他?” 严嵇的语气中满满的质问意味,他想起自己竟然花费大心思买到光河所有作品的版权,还想要将它们作为送给陆江初的礼物,便觉得一种无端的愤怒燃烧在胸口。 陆江初按了按喇叭,示意严嵇离开,没有耐心给严嵇一个回答。 “你不敢和我对视,是心虚了吗?”严嵇仍旧没有让开。 陆江初皱着眉头戴上墨镜,这才看向严嵇。 不得不承认,严嵇除了一张脸,和顾和光没有太多相似。如果说顾和光是冬日暖阳型的温润君子的话,严嵇便是一把锋芒凌厉的利剑,极具侵略性。 他容貌俊美,五官如同刀削,眼睛仿佛冰凉幽深的潭水,周身带着那种惯处上位的咄咄逼人气息。 隔着墨镜与严嵇对视,陆江初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没错,我这两年都在怀念他,我也的确不如严总坦陈。严总可是在咱们结婚第一天就告诉我,你心有所属。” “不过,我说,虽然我俩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我这边好歹是未婚夫去世才找的新欢转移注意力,严总您的白月光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说呢,陆仙仪小姐?” 陆江初将祸水东引,看向陆仙仪。 陆仙仪面色痛苦,泪水大滴大滴落下:“我不怪阿嵇,当初的确是我提的要分开,阿嵇这两年过得太苦了。” 她的泪水似乎唤醒了严嵇,让他从愤怒的情绪中猛然惊醒,不明白自己刚才的情绪来自什么地方,倒是陆仙仪发觉严嵇恢复正常,拉着他给陆江初让了道。 陆江初的车风驰电掣般离开,陆仙仪掩下眼中的怨毒,她一直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她能够到今天的位置,不过因为审时度势、善于攀附。 两年前她的确错了,站错队选择出国,若是她当初知道,严嵇会继承严家的家主之位,怎么可能和那个人一同离开。 现在她的一切把握,不过因为严嵇还不知道当年真相,只以为她是被迫的。想起刚才电话那头威胁的话语,陆仙仪眼中的残忍怨毒几乎不掩饰,但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她抱着严嵇哭,这次没有说太多,甚至哭泣都没有声音。 严嵇只感觉冰凉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但想起陆江初离去时的身影,严嵇想抬起拥抱陆仙仪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只是没有推开她。 就像当年那场绑架案之后,他们重逢时那样,脑海中构想的汹涌情绪,在一见到真人那刻,便平息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