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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跟大哥还不够？”厉二少皱眉：“还有你的小情人，现在又多个顾少。姜茉，你到底还有多少裙下之臣？”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吗？”姜茉微笑：“三十五亿。”

    她问：“厉二少觉得，三十五亿里有多少喜欢美女呢？”

    厉二少沉默了。

    他终于发现，跟姜茉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逻辑自洽，绝不因为外界的声音而更改。

    “更何况……”姜茉说：“或许厉二少知道，我差点跟顾少订婚吗？”

    姜茉：“都差点成为未婚夫妻的关系了，稍微亲密点也没什么吧？反倒是厉二少，咱们认识可没多久。”

    当着追求者的面，大喇喇说差点跟其他男人订婚。

    你礼貌吗？

    厉二少咬牙，阳光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确实，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姜茉：“所以厉太太才能理直气壮地生下你，是吗？”

    厉二少被刺痛：“姜茉！”

    他最受不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攥紧她的手腕，神情有些扭曲。

    “你找死！”

    他质问：“你也觉得，我出生就是原罪，是我对不起厉寒霆，是吗？你的心里，也盼着厉寒霆能战胜我，继承厉氏是不是？”

    有阴戾暴虐的情绪，在厉二少的眼底堆积。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遭受了多少嘲笑和歧视。

    连姜茉也要选择厉寒霆，是吗？

    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其实都一样。

    姜茉眼睫颤了颤。

    她清亮的瞳孔浮上一层水光，眨眼时剔透的泪珠挂在眼尾，显露出几分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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