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如嫣儿这般女子,普天下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故而这种问题对我来说,压根不存在!” 王语嫣被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心下当即一喜,与顾朝辞四目交融、春光无限。 李秋水三人见他们眼神中,交流着柔情蜜意,极为吃味。均想:“这贼小子嘴上功夫太过了得,这事都能哄人开心?” 就见顾朝辞对王语嫣微微一笑,眼神又看向童姥与李秋水,说道:“无崖子师兄则不然,两位师姐当年智慧、美貌、武功集于一身,世间岂能再找出第三个来? 他生出左拥右抱之心,岂不正常?也怪不得他花心,实在是你们太优秀了!” 李秋水与童姥听了这话,谁能不承认自己不是那个智慧美貌武功并存的女子。但想说那幅画,两人眉头同时一蹙。 顾朝辞摆了摆手道:“就是李师姐的小妹子,那也是后来者而已! 况且我不得不说,大多男人本就贱的很,以貌取人不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若真与那个小妹妹交往了,未必就真会生出情爱之心! 换言之,嫣儿若有一个各方面,如她一般的姐妹,我动心也是人之常情了! 而且纵然已经喜欢了一个人,再爱一个另一人,那也不一定就都是负心汉!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岳母那是深有体会了。” 李青萝俏面一红,拿起岳母架势,怒道:“你放肆!” 顾朝辞微微一笑:“放肆或许是有,可段正淳是嫣儿血脉上的父亲,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他的人生经历,大有借鉴之处,他的女人遍布各处,他是多情之人,还是负心薄幸之徒,岳母心里想必也有定论!” 李青萝转眼一看王语嫣,急声道:“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我?” 王语嫣适时面露羞涩,赧然道:“娘,你看不出来吗?顾郎是在用段……我爹的经历,来解释外公的所作所为! 简言之,外公虽与外婆一起生儿育女,但内心一直有着婆婆位置!只是他的身份与道德观念束缚了他一辈子!” 李青萝当即一怔,瞬间想到段正淳对她说的那番话:“我是大理镇南王,一举一动有关国体……云云,有些事实在做不得!”。 顾朝辞长叹一声,心想王语嫣真是神助攻,见童姥与李秋水各自怔怔,于是对王语嫣道:“嫣儿,你外公让你继承逍遥派掌门,给了你画,说原谅你外婆了,必杀丁春秋,可曾说过让你对付婆婆之言?” 王语嫣俏目一闪,摇了摇头:“那倒未曾说过!” 顾朝辞看向童姥与李秋水,双手一摊:“二位,还不明白吗?当年李师姐害的大师姐走火入魔之事,无崖子师兄知不知道?” 两女齐齐点头。 顾朝辞又道:“那你们会结仇,大师姐会报复,他岂能不知? 可他也没让嫣儿,帮外婆对付大师姐,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他的心吗?” 顾朝辞喝了口茶,叹了一口长气:“他的悔甚,肯定就是没有当年同时对你们表白,从而让李师姐对不起大师姐,让你们姐妹成仇! 恨甚肯定是因为这一个果,从而造化弄人,让你们都是凄惨半生。 两位师姐,我觉得无崖子师兄最后的恨甚,也是没能看到你们姐妹和好如初,与他一起抚琴下棋,谈书作画的场景了!” 王语嫣听到这里,突然心中悸动,猛的跳起身来,拍手说道:“啊,我懂了!” “什么?”童姥与李秋水见她如此激动,齐声问道。 王语嫣轻移莲步,缓缓道:“外公当日传我武功之时,曾说到:‘此事对你到底是祸是福,此刻尚所难言。 武功高强也未必是福。 世间不会半分武功之人,无忧无虑,少却多少争竞,少却多少烦恼?当年我倘若只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 当时顾郎还说我外公迂腐,又哪里知晓他是有感而发!” 顾朝辞心下一惊,回想初见无崖子时,他的确说过这话,自己还很人争执了一番,莫非自己今日扯的弥天大谎,其实也符合无崖子的想法? 否则他怎会说:“当年我倘若只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的言语? 童姥又向王语嫣再次问道:“你外公真的说过,他若不会武功,这一生也就快活多了的话?” 王语嫣重重点了点头,道:“晚辈不敢欺瞒!” 顾朝辞也适时说道:“二位师姐,可见无崖子师兄当初因为武功,伤害了你们,最后却醒悟了。 你们本就因他受尽苦楚,李师姐还有我岳母与嫣儿傍身,而且她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也扯了个直! 但大师姐却是受伤最大,你们彼此若将仇恨延续下去,我觉的无崖子师兄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下辈子或许做牛做马,也都还不上了?唉!” 说着摇了摇头,又对李秋水道:“李师姐,怎么说,你与无崖子师兄也是夫妻一场,莫非不能代表他,对大师姐认个错,赔个罪?” 李秋水面露难色,小声道:“怎么赔罪?” 顾朝辞听了险些气的发晕,腹诽不已:“你跪下都是应该的。况且你说话本就柔声细语,含枪带棒的,还不会赔罪?”。 便即说道:“大师姐虽然毁了你的容貌,可本就是你伤害她在先,而今也是替无崖子师哥赔罪,你还不知怎么做吗?”。 李秋水心一思忖,直起身子,笑吟吟道:“师姐,小妹当年年轻气盛,一时冲动,酿成大祸,还望师姐恕罪!” 说着曲膝跪倒在地。 童姥见李秋水跪在自己面前,想起七十年的恩怨情仇,一肚子委屈齐涌心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伏在桌上,浑身乱颤。 众人齐齐动容,想天山童姥何等人物,竟会像小女孩一样,直接大哭出来。 李秋水祖孙三人,见她这幅情状,心痛欲碎者、负愧良深者皆有之。 顾朝辞叹了一声,心中暗骂:“这破事都是无崖子这个懦夫干出来的,直接都给她收了,又怎么了?谁说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人了?” 当即劝道:“大师姐,你也是女中豪杰,如此实在有失体面,无崖子师兄与李师姐都向你赔罪了,若是分量不够,小弟再代表我岳母与嫣儿,向你叩头赔罪如何?” 童姥猛然抬过头来,呵呵一笑道:“你愿意向我磕头?” 顾朝辞见她满面泪珠晶莹,一双妙目却笑意大盛,心下啼笑皆非,这女人年纪虽大,行事却出人意表,刁钻乖僻,着实令人头痛。 就这说哭便哭,说笑便笑的本事,一般年轻女子也学之不来。 他转念也只一瞬,正色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弟并非不知! 但李师姐与嫣儿乃是至亲,她若有事,我不能置之不理,可若与你相争,我心下不忍,倘若我一跪,你们能一笑泯恩仇,在下跪的其所!”说着撩袍作势欲跪。 童姥身子一晃,已然将他扶住,说道:“大师姐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师弟何必当真。” 童姥在李秋水面前,大占上风,师兄妹本有三人,现今就剩她们两个了。 况且她也知道,顾朝辞与王语嫣言语中虽然真假难辨,但也是费尽心机,为让她们和解,付出不可谓不大! 自己现今94岁了,又有几年可活了,鉴于种种,仇恨之心早已烟消云散了,神气当即缓和了许多,看向李秋水,扬声说道:“李秋水,今日我看在掌门人与小师弟的面上,与你不在计较! 你若认我这师姐,我们就姐妹相称,你若因被小师弟所逼,心有不平,我们以后就各走各路,你看可好?” 说着将她也从地上,扶了起来。 李秋水看着这个师姐,一头青丝,娇艳面庞,身高却只在自己胸前,心中很是懊悔,一掩袖,哽咽说道:“师姐,你切莫再说,小妹实在对你不起,有负恩师教诲!” 她虽生性凉薄,但与童姥也是同门学艺,再加上今日种种,自然极力向童姥告罪。 两人执手相视,仿若隔世。 童姥又向顾朝辞与王语嫣说道:“若非掌门人与顾师弟排解,为我二人消弭了一场大祸,也不知我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李秋水、李青萝、王语嫣心下也是一凛,均向顾朝辞致谢,毕竟一旦打起来,灵鹫宫如何且不说,曼陀山庄的所有婢女可以说又得死的不剩了。 顾朝辞见两人不管怎样,总算恢复了正常交流,连忙说道:“两位师姐,打了一场肚子都饿了,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走出厅外,呼奴喝婢,俨然主人一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