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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开机仪式过后，一点儿没耽搁，下午就开始撘景准备开拍。第一天没有沈清清的戏份，一下子闲下来，她有不适应，心里也堵得慌。

    为了把傅明熠从她的脑海里暂时赶出去，沈清清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秋常后面，看他怎么导戏的。

    本来只是转移注意力不得已而为之，到后来，沈清清完全沉浸在学习拍摄中了。

    沈清清拍过一次电影，但是那次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不像秋常每个镜头都很注意细节和具体呈现出来的效果。

    秋常这个人不太在意那些禁忌，第一个镜头没达到要求，就重拍，直到他满意为止。大概因为是第一天，大家都没有进入状态，所以一连拍了二十几遍，第一个镜头才过。

    沈清清一直在旁边看秋常一点点调整光线、摄影机的角度，给演员讲神态的变化和语气的变化，甚至呼吸要怎么控制都一一讲明。一个地方不对，就重拍，绝不将就。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秋常的作品能拿奖，而她参演过的《破晓》只能是烂片。

    以前她看傅明熠的专访，他说他拍得最多的镜头反反复复拍了快四十遍，拍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那时候只觉得心疼他，被导演一遍遍的折磨，现在想想也许那对于傅明熠来说并不是折磨，而是让人欢喜的进步轨迹。

    看到最后的成果，他那时也许和现在的她一样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沈，觉得枯燥吗？”趁着休息的间隙，秋常问一直在他身后认真学习的沈清清。

    她并不觉得枯燥。沈清清摇摇头，“我觉得很有意思。”从别人身上，她学到了很多，这对于不是科班出身的她帮助很大。

    看她不像说假话，秋常满意地点点头，他就喜欢这种耐得住寂寞，还能从中感受到乐趣的年轻人。

    “不过，要是你一次又一次ng，恐怕就不这么想咯。”其实很多时候烦躁不是因为拍摄过程太过枯燥，而是因为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一次次ng。

    沈清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现在她说她有耐性，也证明不了，何不如到时候证明给导演看。

    第一个镜头拍摄的艰难，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很快进入状态，后面几个镜头只拍两三遍就过了。即便如此，到晚上收工的时候也不过拍了十几个镜头，还差得远呢。

    沈清清的戏份从第二天开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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