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贪与舍-《当打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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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选择在哪开店,对于咱们来讲,都没有坏处。”我笑了笑。

    她如果把店开在西营里这边,我立马能以此为跳板,直接进入冻品这个行业。

    可她要是选择回广州,我无非就是多积累一段时间的本钱,然后再跟她合作。

    人是一个复变的多元函数,今天可以做在一起同桌吃饭,明天可能就会互捅刀子。

    所以,我并不担心所谓的联手。

    因为今天对方可以为了利益结合,那么,我明天就可以用更多的利益拆散他们。

    只要可以不断为别人带去利益,拥有满足别人所需的实力,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被人联手针对。

    因为我们只要有实力,就可以用相同的方法,进行人性博弈。

    苏伊人显然是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没有继续江雨燕这个话题。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只要我大致方向没有出问题,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提建议的。

    只有等到我方向出问题,她才会给我分析原因,阐明方向。

    “赵叔家里那位,开了间茶馆……”苏伊人语气温婉,透着几分意味。

    “他昨晚让我转告你,有时间过去坐坐。”

    坐坐?

    我眯了眯双眼,一想到赵叔寄存在我这里的八十万,我扬起一抹微笑。

    “一斤茶多少钱?一万?十万?五十万?”

    我看向苏伊人,“接下来,咱们家可能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用买茶了。”

    贿。

    这个字的存在,让很多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人,产生了交集。

    很多人会觉得,它是一个肮脏的词。

    可我认为,这个字的出现,推动了这个社会的发展,扩大了人与人之间的能力。

    “潮汕人饮茶很挑嘴。”苏伊人笑眼弯弯,眼神里饱含深意。

    “鲜少有一款茶,值得我们喝一辈子。”

    这话很有道理。

    合作要想长久,取决于双方的价值。

    但凡有一方失去价值,合作自然就会随之中断。

    苏伊人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在提醒我,不要跟赵叔太过深交。

    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我们半年后就要转型,这个时候投入太多,将来未必能用得上。

    另外还有一点——

    他是官。

    我们是商。

    相交越深,隐患越大。

    居安思危,这四个字一直都在我心里面。

    不管处于哪个环境,做什么事,我会先想好事情的结局。

    尽可能把它定性在最坏的情况下,然后按照这个结局,思考各种对策,以及变数。

    我可以挑战规则,但却没有左右它的实力。

    因此,自从认识赵叔后,并且决定跟他交易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身陷囫囵的心理准备。

    我给自己设定的结局是——东窗事发之后的牢狱之灾。

    这是结局。

    但却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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