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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他已经打心底不在意陈婉妍的死活了。

    温乐衍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我对她，跟对宋阮不一样。”

    陆廷听了这话，不由得轻笑了声。

    温乐衍冷着脸看向他：“你笑什么？”

    陆廷说：“照你这么说，你是爱宋阮的。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又表达不出一丝一毫的爱意。你的爱都埋在心里，它已经发展成病态的占有欲，这份爱不但没有让宋阮感受到，反倒成了折磨你自己的利刃。”

    “你说你不爱陈婉妍，可是在外人看来，你对她呵护备至，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她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紧张得要命。这种连旁观者都误以为是爱的种种行为，在你的眼里，却不是爱。”

    温乐衍神色微怔，他哑声道：“所以，宋阮从未感受到我对她的真实情感？”

    陆廷说：“你自己都说了，她恨你。你自己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你对她所做的那些，有哪一点能证明你爱她？”

    温乐衍僵在原地，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只觉得胸腔中压抑着一口浊气，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脑海里走马观灯一般浮现出许多的记忆，可是他能想到的只有宋阮失望的眼神。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宋阮流泪的样子，却怎么也记不清她笑时的样子。

    陆廷无奈地摇摇头：“温乐衍，你现在是个病人。指望一个病人以正常人的方式去爱一个人，那不现实。所以，你给宋阮报完仇之后，就去做电击吧，你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

    温乐衍问：“做了电击，我就能变回正常人么？”

    陆廷点头：“嗯，等你彻底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了却心结，自然能恢复正常。”

    温乐衍笑了。

    只是他笑得比哭都要难看，他转眸看着陆廷：“宋阮已经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那我变成正常人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让我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爱别人？”他低沉的声音里充斥着苦涩跟不甘。

    陆廷：“你不能……”

    温乐衍直接打断他：“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改变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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