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房之争?-《未央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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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窦漪房很是能耐,不说那皇帝对她另眼相看,就是甄书容如今见了她都有所忌惮。
且说那日刘盈唤上窦漪房至往椒房殿,众太医皆不服窦漪房的话,都说要将窦漪房拖出去重打五十,可偏生那张皇后吃了窦漪房胡乱抓的一副药后立马便好了,除了还有些风寒余伤,旁的一概不成问题。
刘盈大喜,即刻问了窦漪房要何赏赐,窦漪房亦不贪,只说要刘盈许她一件事儿,正是这事儿铸成。
那夜芙蓉帐暖,那王柳月在帐中与刘盈耳鬓厮磨着,说着玫瑰酥一样甜的话语,两个人都像跌到蜜罐儿里似得,往日的心结竟也迎刃而解。
刘盈心疼的抚摸着王柳月额头上的红印,一面关怀问是否还疼,一面又令人去太医院取了化淤败肿的药来,亲自替王柳月抹在额上。
“月儿性子甚好,往日是朕错了。”就连甄书容也没能让刘盈低下头来说上这么一句赔不是的话。
王柳月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刘盈话语温和,言语真切,她如何不得见好就收,“陛下,是柳月不懂事儿,其实那日柳月一直牵挂着陛下,所以才多吃了酒,妾身心底有所委屈,那日见陛下待甄姐姐那般好,妾身吃醋,一下子这醋罐子跌了,话儿也就不那么好听了,可妾这心里,无不是为陛下魂牵梦绕。”
刘盈的手指轻绕着王柳月发间青丝,“爱妃不必自责,事情已经过去。”
“陛下,您日后还会来看月儿吗?”她眼中闪着的光,微微触动他的心。
没有多想,“会。”
明八子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兴致高涨,听着苏湘君道着这些事儿,再听说是甄氏再宫里摔东西,因问,“甄氏吃醋了?”
苏湘君会意,说道,“是有些吃醋,陛下这会子唯长明轩里的那位是命,如今就连镜花堂的门儿也不大进去了,主子,您说这瞬息万变的,便是后宫吗?”手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她只知道,从入宫到现在的每一刻都不曾安宁过。
从在永巷遇到窦漪房,那日窦漪房与顾惠儿争吵,她是不禁站出来为窦漪房说话,随后又有了姑姑那档子事儿,再到这花渡苑,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这花渡苑里早已有人不难她苏湘君在八子面前独受青眼。
苏湘君原本是不知镜花堂里的事儿的,倘或不是那日在百花园欲着顾惠儿,奇怪的是顾惠儿不似往日那般心高气盛,素日见了,必定是免不了一顿争执的,可那日偏生是奇了,那顾氏见了她非但二话不说,反倒绕着远道儿也要避开她。
不经意间瞧见她脸上肿着的一块儿红,再想早些时候她因去取东西,所以路过镜花堂,瞧见里面的宫娥清出来了一堆碎东西,想来必是甄书容在宫里头拿着宫人撒气,这在近处伺候的人自然而然是挨打受骂最多的。
那甄书容搬起石头却砸到自己的脚,还不敢吆喝出来,吃了个哑巴亏,不生气才怪。
那明氏听完,笑了好一阵儿子,却说要静观其变,正是这时,王柳月王长使领着窦漪房以及一干小宫娥前来造访。
明氏赶紧让苏湘君去请,湘君小跑着至王柳月跟前儿,见窦漪房面上带着笑容看她,先同王长使行礼问了安,后道,“长使,我家主子请您进去说话。”
待王柳月入内,有宫娥打着帘子让她进来,苏湘君问了窦漪房,才知这二人是来谢恩的。
这也是窦漪房的主意。
王柳月入内正视了殿上一身儿丁香色交领襦裙的人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先是磕了三个响头,明八子下座拉扯都未来得及,“好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怎么受得起你这样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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