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误院、促战(二)-《清明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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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圭受先生大恩,此时正望借此报答!”王镇圭向他抱了拳,语气中带了几分激动。
但夏元龙仍不敢放松。他谨慎地观察着王镇圭,这个平淡如水的读书人从来都不愿展现过高的激情,以致于饱经沧桑的自己也看不透他的心性。然而,他确实有很大的能耐,除了他,再没有可以指望的人了。
“晋圭,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吗?”元龙发出微弱的请求声。
王镇圭显然听到了这声呼唤,他挠了几下耳朵,方才慢慢抬起头颅,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可夏元龙不擅长读心,他努力想从那黯淡的色泽里找寻几抹光亮,但却越看越觉得天旋地转,不一会儿便走了神。他开始念起几个名字来,其中还包括那已逝的兄弟——杨怀绳。他是错的,元龙想,但或许也悟出了几分道理。人心还朴,对于这位王盐政而言,是何等的奢望。
“好,好汉子。”元龙终于放弃了对他内心的窥探,拍了拍他的肩胛。
“夏副盟,朱院长这边我已有了应对之策。”
“凑过来说。”元龙将头一歪,听王镇圭耳语了片刻戏,欣慰地点了点头:“还是晋圭有主意,明日我就这么办。”
元龙还想与他说上几句,楼下的更夫却又打起梆子来,吓得镇圭慌忙起身,拿了公服,带了官帽,向他辞别说:“天色已晚,二更天断不可留了,请副盟好生休息,在下告辞!”
元龙正想挽留,见他转身就‘咚’地关上了门,只好移到窗前,遥向下面那盐政司的轿子行了礼。
朱澈早早地起床来,便接了昨日夏元龙的命令,召集书院各职人物到正堂坐下,点数一遍,大都到齐,唯独副院长姚效古因病不至。
“姚先生昨天还好着呢,这病缘何不偏不倚地袭来了?”参事宋章坐在朱澈的左手下,趁着堂下嚷作一片,急来问道。
“我看并非怄气,”朱澈皱着眉道,“他昨晚上还说‘明天得为咱苏州出口气’、‘死也要与那夏人英争个面红耳赤’,说的义愤填膺,好不痛快。我知其绝非临阵脱逃之辈,怎会无故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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