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梦前生(一)-《贮金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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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集啊遥集,你可真是天真,你每次逃跑前都会干嘛?”少女抿了抿嘴唇,还是有笑意,忍俊不禁。

    “就是会快速把作业写完,然后就找银子啊,再者就是会看见三叔走了,我要上茅房。”看着阮遥集还在自顾自很认真的说,谢令姜笑得不能能自禁,捧腹大笑,在花草里翻来覆去,果真是可亲可敬。好一个阮郎啊。

    看着谢令姜翻来覆去,翻了好几个跟头之后还在大笑,阮遥集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令姜啊令姜,你可知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罢了。

    阮遥集十一岁,谢令姜八岁。

    阮遥集四岁的时候,谢东山见到他,大为赞赏,说:“这孩子风采神态清秀明达,将来不会比王东海差。”收其为徒,在谢东山的教育下,他在童年时,便神态沉着,思维敏捷,风度条畅,工于行书。习武到十一岁,也已经少有敌手,只是阮遥集性格孤僻,轻荡。十一岁的时候随其叔父阮熙到东郡,充州刺史王昶与他相见时,他“终日不开一言“,王昶“自以为不能测“。

    谢令姜与其一同学习,一同玩乐,当时男女授受不亲还没有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谢氏大族,注重的是嫡出子女的教养,又因为是将家,文武双全并不可少。

    谢令姜作为嫡长女,自然是被精心照料,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阮遥集出自阮氏,是谢令姜母亲阮容的族兄的孤儿,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被接到谢家后,谢东山收其为徒,也很好像是侍卫,又好像是伙伴一样陪她长大。

    打马西街,红衣少女,自有飞扬的姿态。并不横冲直撞,只道是流目顾盼面萦霞,玉貌娇艳自无暇。春风染尽陌上花,春水长流自天涯。

    “令姜,听说新来了一批好马,我们前去看看吧。”阮遥集抽了一鞭子,纵马上前,两个人赛跑起来。

    是夜,谢令姜回到闺中。阮遥集,坐在庭院里,弹起长琴,望月长叹。“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谢东山看此,知此子大才,只可惜少年丧父,心中郁结,又孤僻,恐慧极必伤。

    少年和少女站在祖庙旁,年轻的男人风姿傲然,但是手上拿着戒尺。“谢令姜,今天你是不是把御史家公子打了?”

    “是,三叔。”少女很恭敬,嘴角却是倔傲。

    “你做错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做错了。”

    “还不知错。”一戒尺打了下来。少年闷哼一声。那男子低头一看,戒尺下阮遥集的手臂上通红一片,少女白皙的胳膊依旧娇嫩。

    “每次都给她挡,挡着挡着她永远都学不会谦恭。”阮遥集听到这话依旧沉默如斯。

    芳华木下,“阮遥集,遥集,你这个大笨蛋。不疼啊。”

    谢令姜鼓着嘴巴给他擦擦药。

    “没事,不疼。”

    “傻子。”

    一层嫣红的霞光笼罩着,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在清风中摇曳着,舒展着身姿,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千金孤掷南朝粉,风流不尽又春深。

    时光碾转如画。

    一日,谢令姜再次偷偷跑到练武场,一鞭子就朝着正在扎马步的阮遥集挥了过去。阮遥集闭目,忽觉劲风朝着面门劈了下来,翻身离开,一只脚踢了出去,手随着身体旋转取下了别在腰上的软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长剑如鸿飞,幻影无限。

    阮遥集见是谢令姜,刚刚要停手,又是一道鞭影。心中一愣,大笑。

    “来来来,不妨与君一战,不辜负小爷我夜夜枕剑而眠。”

    少年舞剑,恰似惊云,剑光鞭影,残阳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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