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全面报复-《港综新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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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米仔和丁瑶皆是点头,不过显然不是完全赞同。
占米仔就立即问道:
“耀阳哥,为什么不干脆由你直接出手,动用警方的力量?”
丁瑶听得,亦看向耀阳,同样不解。
耀阳摇头,解释道: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以我们现在的本钱,还不能随便破坏。除非有一天我能有当年雷老虎的声威,倒是可以不讲规矩,用警力弹压江湖人士。”
“这次的事的起因,确切来说,算是江湖事。我要是动用警方力量,对付洪兴、和义堂,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的生意,会非常难做。”
“道上的人,不会再想着与你们合作,无论再赚钱都好…兔死狐悲,对外他们还要脸。”
“他们完全不合作,接下来我们很多生意都会面临麻烦。占米仔,收地、盖楼,没有那些地头蛇帮忙,你认为还会这么顺利?”
“而他们不帮忙,并不意味不捣乱。以香江那些地头蛇的疯狂,他们正大光明买下你要收的楼,不搬迁,你能怎么样?”
“阿瑶,你又知道为什么西贡这边,从来没有道上的人找过你,和你争地盘,争利益?因为他们把你当成同类,也看作是道上的人。所以你占住西贡,他们觉得都是江湖同道占住,实力不如你,也就从来不找你麻烦。”
“如果你完全是正经商人,用“报警”的手段处事,最多两个月,恐怕西贡会有很多社团过来,要在你这里捞好处。”
“同样,他们或许斗不过你。可是给你找点小麻烦,长年累月影响你的运输,让你违约,你能怎么样?让阿杰见一个杀一个嘛?还是继续报警?”
“这……”
占米仔与丁瑶都是聪明人,顺着耀阳的话,很容易想到可怕的后果。
耀阳也是点到为止,又看向阿杰道:
“我让你伤而不杀,却留下刀片,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已经是告诉别人,你只要有杀心,随时都可以要他们的命。”
“杀人很简单,不过杀了人之后,警方通缉,四面出卖,就不好玩了。”
“阿杰,当初我让你跟着阿瑶做事,公海上玩玩闹闹,也就由得你。但是在香江市区,一定不要被人看到你杀人。”
“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很多比杀人更有趣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痛快,被人通缉,下半辈子只能躲躲藏藏,活得像老鼠一样。”
阿杰不语,但是看了江震一眼,眼神中,不忿消散,多了一丝情绪。
“飞机、阿武东莞仔,至于你们……”
耀阳最后看向三人,顿时觉得这个三个家伙最为麻烦,完全属于吃饱了没事做,就是想出风头,巴不得闹事追杀别人,还要有十万个观众看着,更开心。
摇了摇头,最终耀阳话道:
“你们多跟大傻学学。”
耀阳对于每一个人的问题都给出回答,对每一个人都运用了道理,温情。
唯独飞机三人这里,整出这么一句话。
大傻听得傻笑不已,不时看飞机三人两眼,直乐呵。
飞机三人却是一愣:
“跟他学?”
看了明显傻乎乎的大傻几眼,东莞仔郁闷开口了:
“耀阳哥,我跟他学什么啊?”
“学学怎么样做个有格调的古惑仔。出来混的,不是非要打打杀杀,大出风头。大傻这两年,我都没听说过他和人火拼,现在在西贡,谁又不知道他的名声?”
耀阳教训道:
“你们整天都想着打打杀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这…他……”
飞机三人欲言又止,以他的性格,一时半会儿无疑是想不明白。
不过对于耀阳,他们一直很尊崇,倒也不再提扫平洪兴、和义堂了。
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说到,耀阳鹰眼继续扫视,最终落到最右边一位,身材魁梧强壮,颇为帅气的高飞身上。
高飞这个家伙,或许是第一次参与到这种会议,从头到尾都没开口。
耀阳从占米仔那里,却已经知道这是一位好帮手,绝对的人才。
一脸赞赏,江震点名道:
“高飞,你的事,占米仔都已经告诉过我了。上次要不是你枪法准,我恐怕会重伤,而昨晚你的表现,也是完美。”
“先通知,后动手!很好,就凭你昨晚的风度,你高飞的名号,不出十天,一定响彻港九。”
高飞确实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会议,老实说,来前占米仔只是告诉他,这次带他进入真正核心,不过他对于核心,其实没多大的印象。
直到过来以后,方才发现占米仔一票人的势力着实是大啊,黑的、白的、灰的,方方面面都有人手。
最关键是,在场所有人除了阿杰外,他都听说过,每一位都很了不得。
这么多人加在一起,可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无论财力、势力、俨然不下于香江任何一个社团。
现在听得耀阳主动提到自己,还是用一种绝对赞赏的话语,高飞心中欢喜,表面倒没有露出丝毫自得,话语道:
“雷…呃…耀阳哥,上次因为一点小事,耀阳哥就让占米哥给了我几十万,又让我全权打理整个香江游戏厅。”
“我高飞以前只是一个流浪汉,但也知道什么叫作知遇之恩。耀阳哥和占米哥对我的大恩,这辈子恐怕我都还不清了。”
“平了洪兴在西环的地盘,小事情而已,耀阳哥太过奖了。”
耀阳听得顺耳,又赞道:
“有本事,够谦虚,好,占米仔没看错人。”
高飞被夸得脸红,占米仔也觉得很有面子,插开话茬道:
“耀阳哥,我们现在一直找洪兴、和义堂的麻烦,到时候怎么收尾呢?”
“现在着急的可不该是我们,而是他们两家。事发当天阿瑶就说了,想要和蒋天生、和义堂的人谈,不过当时是阿瑶找他们。我们现在不急,每天扫他们场,动他们的人,他们受不了,自然会找我们谈。”
“主动与被动,这可是很大差别的。”
耀阳一脸“尽在掌握”,自如答道。
听得耀阳早有对策,占米仔也完全放下心,不准备再对这件事有异议了。
丁瑶心中也是一阵安定,不过还是提醒道:
“耀阳哥,我得到消息,蒋天生现在没在香江,好像去了荷兰。”
“他去了哪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耀阳嘴角上翘,玩味道:
“没在香江更好,我们可以多玩几天,把声势搞得更大。”
说着,江震开始吩咐:
“阿瑶,最近几天无论是谁找你求情谈判,只要不是蒋天生、和义堂龙头虎鲨,通通拒绝。”
丁瑶点头:
“明白。”
“大傻,你辛苦一点,让兄弟们好好盯着西贡。防止有人胆大,反将一军,过来报复。”
“耀阳哥,你放心,我亲自带兄弟们看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捣乱。”
大傻保证道。
“高飞,你不用动了,以前做什么,以后还做什么,就当没有这回事。除非洪兴的人找你麻烦,要不然你就不要再动了。昨晚扫场,已经算表明了态度,继续扫下去,对我们游戏厅的生意不好。”
“过于强势,会让其他和我们合作的江湖人士害怕,就会自己开始找后路。现在曰本游戏业越来越兴旺,他们如果肯花钱,带巨资过去,也能找到游戏机厂方批发。”
高飞也很聪明,明悟道:
“耀阳哥说的对。”
最后,耀阳看向阿夜,正色道:
“阿夜,你的任务很重要,让我们的人,特别是你那些小姐妹,往外偷偷传消息,就说阿瑶一直在帮江湖人士偷渡出境,只为了一个义字。”
“啊?”
阿夜一愣,丁瑶也吓了一跳,连忙道:
“耀阳哥,你当初不是说我们做正行生意,不要将这些事往外扬嘛?”
“今时不同往曰了,时局不同,应对不同。”
“当初很少人知道你替人偷渡,现在这件事因为偷渡而起,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了。既然是这样,索性做得正大光明,占住全部的道理。”
耀阳解释道:
“我们要让道上的人知道,你丁瑶帮人偷渡,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义薄云天,觉得道上的兄弟不易,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一把。”
“三人成虎,只要我们这个信息先入为主,道上的人都不会认为你帮乌鸦有什么不对,更会觉得洪兴、和义堂的人过份,动你这么一个“和平中立”人士。”
丁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点头的同时,又有些为难道:
“那以后?”
“以后帮不帮人偷渡,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只要做到一条就可以了,每次你决定替江湖人士偷渡,做完后大张旗鼓传出消息,还要强调一分钱没要,只因为义气帮手。”
“世上的事,有时候做得多,不如说得多,更不如名望大。”
“这么传下去,用不了几年,你的地位就会超然,受各方人马尊崇。”
说到这里,耀阳有些感慨:
“混江湖的,谁敢保证一生风光,没有落难跑路的一天呢?”
就在耀阳这边商议安排之际。
香江油尖旺,一间破旧古老的堂室内。
这里,正是大名鼎鼎洪兴社团,几十年来一直召开大会的总部。
只见堂屋装饰古老,除了四面墙刷白外,上面一排一排的黑白照片,全是自洪兴建立以来,每一位为社团牺牲的话事人,又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去世的叔父。
头顶两个吊扇,开起来吱吱作响,也很明显是年头久远的古董了,随时可能“一坏不起”。
一张干净却又陈旧的长桌子摆在正中间,两边摆满了靠背椅子。
椅子后面,还有长凳,供与非话事人的亲信小弟落座。
此刻,堂屋内云雾缭绕,每个位置都坐得满满当当,吵吵嚷嚷。
“太过份了,昨晚我们铜锣湾有二十几个小弟被人袭击,包括我的头马阿强,现在都还在医院。医生说了,至少要一百天才能下地。”
“这么阴险,派人偷袭,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事,以后还怎么混?”
铜锣湾话事人大佬b,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情绪激动,正嚷着。
在他身后的长凳上,陈浩南五人组、大头仔等人,一脸恨恨,显然十分赞同老大的话语。
“挑,b哥,你算不错了,只是手下出事。知道寸王为什么没来嘛?昨晚在大众浴池里被人修理了,脸都被人踩到了地上。现在进了医院,如果他出来,恐怕都没脸在尖沙咀混了。”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亦是激动接茬,不过他的话里,似乎“幸灾乐祸”要多过“义愤填膺”。
没办法啊,眼镜男人叫作小新,地位与话事人相等,不过却没有独掌一区。
所以生意上面,还是要其他话事人点头,才能做起来。他很会做人,所以在香江多个区都有生意,唯独尖沙咀,他想开一家按摩院,几次找寸王,寸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愿意帮忙。
是以,小新对寸王很有意见,平时没机会,今天收到寸王吃瘪的消息,心里面狂喜,巴不得闹得全港九都知道。
“挑,你们那都是小事,昨晚我收到基哥手下求援,带人过去帮手。遇到一百多个刀手埋伏我,要不是我反应够快,现在恐怕都卖咸鸭蛋去了”
一位叔父辈大佬亦开口了,言语夸张,手舞足蹈。
“这件事不对劲啊,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有这么多人针对我们洪兴?东兴准备和我们开战了?”
一位消息并不灵通,适才听说这些事的叔父也开口了,满脸疑惑,忧心忡忡。
“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我们西环的场子被人扫了,至少一个月不能做生意,这个损失可是我们大家的。先想办法,把西环的场子处理一下,才是关键。”
一位明显看重钱的叔父也开口了。
今天蒋天生身在荷兰,没能参与大会,所以大会由军师陈耀负责。
陈耀三十岁左右,卷长发,双目有神,面容冷峻严肃。
蒋天生虽然没到,陈耀可不敢坐龙头位置,只是坐在左边第一位。
他也很聪明,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准备听一下洪兴大部分人的意见。可是今天很奇怪,他发现除了大佬b、没来的寸王、基哥外,其他话事人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就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早已经打听清楚事情缘由,陈耀突然抬手,止住叔父们的没意义话语,点名道:
“十三妹,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错,陈耀不问战力最高的话事人,不问势力最大的话事人,也不问钱财最多的话事人,却找上十三妹。
因为他知道,在场如果说关系,绝对是十三妹与丁瑶那边牵扯最深。
特别是丁瑶后面的幕后人物,掌控了旺角,掐住十三妹咽喉。
十三妹似乎也料到今天有人会问自己意见,嘴角一撇,不屑道:
“我们出来混的,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做得不对,一点道理没有,我还能怎么看?等蒋先生决定咯,蒋先生说开打,我就打,蒋先生说不打,我就不打。”
十三妹的话很油滑,可其中也表明态度,她似乎觉得自家洪兴不对。
这话一出,大佬b可听不惯了,立马嚷道:
“十三妹,你什么意思?我们都被人骑到头上了,你还这么说话。我知道你现在靠着条子,发了一笔,因为这样,你就不顾及兄弟了?”
不等十三妹开口,一位三十岁左右,帅气非常,左耳还戴着耳环的男人开口了:
“阿b,你说话注意一点,十三妹只是说听蒋先生的吩咐,一点没问题啊,你盖这么大帽子,什么意思?找茬啊?”
说话者可不简单,韩宾,宾尼虎。
韩宾现在是葵青区话事人,二弟细眼是九龙城区话事人,弟弟恐龙是屯门区话事人,一门三杰,势力巨大。
他也是奇葩,从来没看上过一个女人,直到遇到十三妹,一见钟情,疯狂追求。
现在大佬b训斥十三妹,他可不满意了。
“好,韩宾,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就听蒋先生吩咐。”
大佬b也知道韩宾与十三妹关系匪浅,不愿意一下子得罪三位话事人,马上看向陈耀道:
“阿耀,蒋先生怎么说?”
“我靠!”
陈耀心里暗骂,他可恨死大佬b了。
他适才试探十三妹那些人的意见,还没试探得明明白白,就被这个家伙破坏。
这个家伙忠诚是一点问题没有,关键一根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啊。
冷着一张脸,陈耀并未露出丝毫不满,严肃道:
“蒋先生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已经订了机票,明早就会回来。”
“不要轻举妄动?”
大佬b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再看向其他几位话事人:
“太子、大宇、肥佬黎、靓妈,你们怎么看?”
靓妈,洪兴深水埗区话事人,真名“马惠兰”,二十岁时已经成为大型夜总会的妈妈生,红极一时。十年前,连蒋天生也被她所迷,疯狂捧场。
蒋天生为了追求她,许诺给她开场,让她成为了社团话事人。
按理说,她十分有机会,成为洪兴龙头的老婆,地位超然。
可惜的是,靓妈因美貌与身材上位,也因此失势。
她二十五岁那年开始,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身形曰渐开始肥胖,1米七的个头,如今达到两百多斤,今年不过三十岁的她,早就让蒋天生没了兴趣。
只不过蒋天生欣赏其人事管理能力,仍然让她留任话事人一职,手下夜店极多。
听得大佬b询问中提到自己,靓妈看似非常豪爽,大笑道:
“b哥,我们这些小女人,除了能够做点小生意外,哪里知道打打杀杀的事该怎么处理。您辈分高,资历老,就由你决定咯!”
“如果b哥要打,我马上指派二十个好手,交给b哥差遣,算是支持。”
“b哥也知道,我们深水埗没人才的,鸡鸭倒是很多,b哥也看不上啊。”
对于靓妈的表态,众多话事人无不暗骂一句:狐狸。
这个女人说得好听,却是完全没有出力的意思。
派遣二十个好手,这叫支持吗?
简直把人当成要饭的。
大佬b脾气可不好,脸色更加难看,摆手道:
“谢啦,你的二十好手自己留着用吧,我们铜锣湾什么都不多,就是兄弟多。肥佬黎,你怎么说?”
肥佬黎,北角话事人,真名黎彪,以香蕉杂志起家,堪称洪兴中的传媒大王。
肥佬黎矮矮胖胖,特别喜欢吃苹果,即便是现在社团大会,他手上苹果也一直没断过。
“咔嚓……”
狠狠咬了一口苹果,肥佬黎一脸讥讽:
“哟,b哥,你这是问我啊?你的私人恩怨,扯我们做什么?人家为什么谁也不找,主要对付你们铜锣湾的人啊,是不是你平时为人太霸道,人家看你不顺眼啊!”
“说是针对基哥,我看倒像是针对你。基哥不过就是借口!”
说着,肥佬黎招呼众叔父道:
“各位,被人连累记得找人赔偿啊,不要因为有些人势大,各位就不敢吱声。如果实在怕的话,说出来,我肥佬黎最讲义气了,一定挺各位到底。”
这话,肥佬黎无疑是冲着大佬b去了,完全胡搅蛮缠,把这次事件硬生生说成大佬b的锅。
“草,黎胖子,你说什么?”
大佬b猛的拍桌而起,哪里受得了这种冤枉,眼中杀气满满,咆哮道。
“怎么?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啊?你平时就霸道,不讲义气,我说错了嘛?半年前,我的印刷厂,是谁烧的?啊?”
肥佬黎毫不退缩,也拍桌站了起来,凶狠吼道。
“如果你不是洪兴的人,半年前我就不会只是烧厂那么简单,已经劈死你个死扑街了。你的人骗我小姨子拍香蕉杂志,我烧你的厂,有什么不对?”
大佬b咆哮声更大,一脸涨红,好像随时准备动手一样。
“你的小姨子很有名嘛?整个香江的人都认识嘛?我的人根本不认识,拍了又怎么了?这也有错?”
肥佬黎显然也很不服,大声狂啸。
堂室内叔父小弟们知道内情者,无不小声嘀咕议论:
“听说黎胖子和大佬b有仇,黎胖子的人拍了大佬b小姨子,放上了香蕉周刊。”
“大佬b命手下烧了黎胖子两间印刷厂,听说让黎胖子损失惨重,赔人家广告费都是很大笔钱。”
“恩,办事的就是陈浩南,我也听说了。”
“都是自己人,什么事都有得商量嘛,大佬b也是,怎么没有找黎胖子先谈谈,就直接动手呢?”
“切,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就看不上黎胖子,还商量什么?”
“大佬b确实强势了点……”
堂室内闹哄哄声越来越大,陈耀看不下去了,大声制止:
“够了,今天是商议西贡那件事,我们自己人先斗起来,是不是想让外面人看笑话啊?”
“黎胖子,你先坐下!”
陈耀也知道,两人之中,肥佬黎还算理智人,首先叫住了他。
肥佬黎也确实给面子,拿起苹果咬了一口,顺势坐下,偏头不再看大佬b一眼。
“b哥,你也坐!”
陈耀伸手微压,示意对面大佬b。
大佬b脸上青筋都看得清楚,倒还是压制住了情绪,猛的坐下,但一脸杀意,直勾勾盯着肥佬黎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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