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铛!!! 这次锣声更近。 近到像是在耳边响起,直把朱老头震的脑袋发晕,一屁股墩儿坐倒在地,哎呦哎呦的叫唤不停。 然而当老头从地上吃力爬起时,那张打着腮红的死人脸就突兀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极冲的臭味儿。 是尸臭! 这一回,朱老头终于将对方穿的衣服给看清楚了。 那分明……是一件寿衣! 这是个鬼啊! 老头当场被吓到胸口撕痛,瞪着老眼“嗬嗬嗬”喘不上气。 正当他要大声呼救之时。 铛!! 敲锣鬼猛的就把铜锣狠狠盖到朱老头脸上。 极其用力。 以致于将他整个人都惯倒在地。 然后,敲锣鬼就蹲到老头身旁。 双手握棍,疯狂砸锣。 铛! 铛! 铛! 朱老头那被铜锣盖住脸的身体,则伴随着巨大锣声,一阵一阵的颤抖。 敲锣鬼则瞪着那双没有丝毫生气的双眼直直看向他,裂开嘴无声邪笑,接着便更用力的持棍砸向铜锣。 铛! 铜锣被敲的下陷了几寸。 铛! 铜锣周围开始迸射血水。 铛! 朱老头整个身体剧烈抖动一下,接着便彻底安静下来。 铛! 喀嚓! 铜锣被砸的猛然陷下去。 周围,红白一片。 朱老头的头,瘪了。 与此同时, 船厂几里外那河对岸的孙姓村落里,也有怪事出现。 这座村子最近因为麦子熟了,但村里劳力不足,所以村中地主就召了些外地麦客来帮忙收割。 这些专门替主家收割麦子以赚取微薄薪酬的麦客,大多成群结队。 带着干粮镰刀和被褥,如候鸟般迁徙游走。 一路收一路走,待由南向北走到自家门口时,自家麦子也就恰好成熟了。 这样一来,一年到头都不会耽误半分功夫。 “啊……唔。” 躺在主家大院子里的麦客张三悌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看四周之后,就朝着不远处紧贴院墙,同样躺在被褥里闭眼休息的二哥张二孬问道:“二哥,大哥出恭有半个时辰了吧,咋恁久?” “睡你的罢。” 张二孬闷着声道,“管天管地,你还管着拉屎放屁?” “不啊,俺不困。”张三悌憨憨笑着,“俺就好奇咋拉恁久哩。” “好甚么奇,不困?俺看你就是活干太少了嘞,闲得。” 张二孬没好气道,“别和俺讲话,想找大哥自己找,俺睡觉嘞。” 说罢,就将被子一蒙脑袋,不在言语。 见二哥这样子,年纪较轻有些闲不住的张三悌便爬起来,光着脊梁就朝院子外边走,边走还边回头说:“二哥,俺去拉尿嘞。” 安静无声,没人理他。 张三悌挠了挠头,就踏出院子,走入黑暗中。 在大魏的农村里,灯光是一种奢侈品。 所以一旦太阳西下,村里就是一片漆黑,毫无半点光亮可言。 各家各户,也该睡觉的睡觉,免得耽误第二天的忙碌。 可这张三悌却很是大胆。 他毫不畏惧的在茫茫黑暗里快步行走,边走边找大哥身影。 其实刚才在院里,张三悌心里就没来由的出现一个预感。 他莫名其妙感觉,大哥张大忠那么久不回来,可能因为……是遇着什么了。 时间过的越久,那一份预感就越强烈。 强烈到…… “咦?” 突然,走了半里地的张三悌,就看见几十米外村边的河岸上……站了个人。 那人,不停的左右摇晃动来动去。 他没有想太多,快步走过去就想看看是谁。 走近了后,张三悌才发现这人……好像就是半个时辰前离开院子的张大忠。 自己的亲大哥。 可现在,大哥竟背对着他不停抽搐,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真是……古怪至极。 “大哥,你干啥呢?” 张三悌疑惑走去,拍了拍张大忠肩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