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闲聊-《返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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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能随便讲,还需要瞒着行雨?

    邹寂人不晓得里面的隐情,看他不出声便催促道:“您老倒是快说啊,这开了口又不讲,那不是磨人吗?”

    闻言,缺云子叹了口气。

    道:“那日素鹤回来,我瞧他动过真元,且面色有异,便追问他怎么回事?”

    邹寂人没觉得哪里不对,道:“对啊,这事儿你有提过,有什么不对吗?”

    然,这回缺云子摇了头。

    看着他,那是几番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越是如此,看的邹寂人越急。

    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讲?能让他这般顾虑犹疑?

    于是仔细回顾了当日的种种,那时自己伤势刚好,因着槐尹的缘故,故多躺了些日子,免其起疑。

    连着素鹤回来,他都是后来才至。

    勉强,赶上。

    所见所闻,皆是事后从缺云子这里得知。

    他总是欲言又止,而对陈留也不似往常。再看看灾畲,想想陈留的异样,莫非事情和他们有关?

    缺云子没想到这厮平时看起来好糊弄,自己什么都没讲也能这么快摸到问题根源。

    怕他继续深挖,赶紧出声让他打住。

    呵斥道:“瞎琢磨个什么?”

    邹寂人无奈,那还不是您老不说,我这不给着急急的?

    心想着不能算了,自己得说点啥。

    可缺云子压根不给机会,直接抓了把花生米塞给他,挑眉嗔道:“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巴,没事猜东猜西。

    有这能耐,你咋不上天?”

    邹寂人望着掌心的花生米,登时摸了摸鼻子,暗暗道:话是您提起的,还不让人想。

    我上天不难,可我上天干嘛?

    给您老摘团云当棉被吗?

    缺云子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提起酒坛就砸。

    怪骂道:“皮痒了,敢拿老头子开涮?”

    邹寂人当然没给他砸到,因为他接住了。

    实际上缺云子也没想拿他怎样,就是想用酒赌他的嘴。

    邹寂人心里明镜似的,提起酒坛笑嘻嘻给自己满上,道:“我哪里敢,可您提都提了又不讲清楚,不是让人干着急嘛。”

    缺云子立马鼓起眼睛,一脸绯红的道:“放屁,老头子就说了有件事压着没说,又没讲是什么。

    你小子自己瞎猜,还摆布起我的不是了。”

    邹寂人悻悻地看着,端起酒碗敬了敬,道:“那您倒是讲。”

    “我……你激我?”

    缺云子话到嘴边转瞬收住,好家伙有长进了。长的本事,全用到老头子身上了,老头子是好忽悠的?

    “没有。”邹寂人摇头否认。

    端着酒碗凑到嘴边,开始慢慢悠悠喝了起来。

    这般突然不急不躁的转变,自然也落在了缺云子眼里。老实话,前前后后的差点秃噜了嘴皮子,不是自己的本意。

    但说与不说,确实是个麻烦。

    抿了口酒,砸吧砸吧道:“你甭和老头子扯虚的,我这么做有我的考量。别的不提,陈留和灾畲的改变你我看在眼里,比行雨他们都清楚。

    他们或可能有不了解的地方,你还能不知?”

    邹寂人听了这话,当然明白。

    道:“如果依您的意思,您想怎么办?抛开素鹤那边不讲,扈西河亦属当务之急。时间久了,毒性一旦压制不住,咱们还是得找上抚灵阁。

    万一陈留记恨此

    事,届时要同他求取解药怕是不易。”

    缺云子低眸搓起了花生米的红衣,悉悉索索很快露出了金黄酥香花生仁,搓了几颗,慢悠悠的一颗一颗塞到口中,咬的是嘎嘣响。

    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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