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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

    沈炼点了根烟，慢慢抽着，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思虑半晌，这才开车离去。

    沈炼本不想回南坪山的别墅，可是想到两位老人在，不回去的话，免不了一顿追问，只好又转向，开往南坪山。

    如他所料，进去的时候，吴佩珍“刚好”下来接开水。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两转，吴佩珍又慢慢走到他面前，不着痕迹地扫了两眼他的衬衣，“一股消毒水味，你去医院了？”

    沈炼点头，“嗯。白天去了医院一趟，可能在那沾上的。”

    吴佩珍点点头，没再追究。

    只是上楼的时候，唠叨了两句，“以后别熬这么晚，回来的时候吵着敏枫了不好，你知道她入睡很困难的。”

    沈炼垂下眼睫，心里烦躁不已。

    时间已经太晚，关于赵大鹏的事，沈炼给肖朗发了消息，让他明天起来了去查查。

    第二天，沈炼刚下楼，吴佩珍已经在楼下坐着了。

    见到他下来，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隔壁那间房怎么打不开啊？”

    “堆放杂物的，锁上了。”沈炼面不改色地回。

    没想到吴佩珍不依不饶，“我看了这房子的布局，那间房是除了主卧最大的，又离你近，你叫人收拾收拾出来给敏枫住吧。”

    沈炼脚步一顿，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

    只是他掩饰得很好，“那间房太久没人打扫，灰尘多，敏枫体弱，还是别折腾了。”

    说完一抬头，看到吴佩珍正盯着他看。

    “这样啊……”吴佩珍拖长了语调，似是在思考，“那行吧。”

    看到沈炼在玄关换鞋，她又慢悠悠地走过来，“我记得敏枫的脚是37码的，你怎么准备的36码女士拖鞋啊？”

    沈炼心里一个咯噔，拿不准吴佩珍心里有没有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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