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饶是如此,杨落雁的棉鞋很快就湿了。 这年头的冬鞋,防水不保暖,保暖不防水,毕竟条件有限。 吴远干脆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起初杨落雁还扭捏两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快上来,我鞋防水。” 其实吴远的大头鞋,真说起来也没多防水。但脚尖包裹的那层牛皮,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杨落雁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背,紧紧地抱住吴远的脖子。 冷风依旧嗖嗖地吹。 但杨落雁只觉得浑身淌过暖意,源源不绝。 等到杨支书家下来时,杨落雁还意犹未尽。 结果被眼尖的杨沉鱼一眼发现,张嘴就嚷嚷:“瞧瞧,瞧瞧,妹夫有多宠小妹!真叫人羡慕呀!” 虽然沉鱼和落雁,听起来不相上下。 但大姐和小妹比起来,说没有差距,那纯属是哄人。 毕竟大姐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养过俩娃,难免有些微坦。 加上俩人从各自母亲那遗传来的基因有所差异,吴远看得出,大姐就算是年轻时,也比如今的杨落雁稍逊一筹的。 但若在农村论起来,这姐妹俩都没得说。 从小生长在条件优渥的村支书家里,养尊处优的,都算是长得俊的那档。 杨支书家里,前来拜年的人不少。 吴远刚一出现,就被杨支书提溜到耳房里。 甭说身为大女婿的马长山有些吃味,就连二儿媳妇蒋凡都忍不住嫉妒。 “爹这什么意思?我们都来半天了,还没说上话。那个穷小子后来的,却还插到前头去了。” 杨猛有些烦躁道:“少说几句。” 另一边,爷俩进了耳房。 吴远当即给老丈人散了根一品梅,然后点上,这才听老丈人问道:“最近想做高档组合家具和婚床的不少,都有城里人都托到我这儿来问了。不过他们有些人手里尽是国库券,现钱拿不出来那么多,所以想问问你,国库券能不能抵现钱给你?” “国库券?”一听到这个东西,吴远瞬间眼前一亮。 杨支书却以为他因为不知道这什么玩意,而发出的疑问,当即解释道:“就是国家发行的一种债券,说是利息有15%之类的。可是当初,根本没人想买。” “后来,上头见完不成任务,直接摊派到各个单位、各人头上。所以不少人手里头,多少都有个三百二百的。想转给别人吧,折价出都没人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