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即便俩孩子直往她胸口蹭,她也不拦着,只是咯咯地笑。 转天就是腊月二十五,1990年的元月21日了。 大雪下到后半夜,吴远起床给土暖气添煤添水的时候,就已经停了。 太阳打云层里露出头来,照在大地上,不带有一丝丝的暖意。 吴远靠在床头,就听见有人开了门,随后小江跌跌撞撞地进来了,身后跟着护着他走路的杨沉鱼。 “粑粑,粑粑……” 这孩子,不是引狼入室么? 吴远连忙裹紧被子,遮盖严实,生怕这小子来掀自己被子。 好在小江玩了一会就出去了,吴远赶紧趁机起床,洗漱。 腊月二十五,本是磨豆腐、做豆腐的日子,带着天官赐福的寓意。 但自家豆腐已经做过了。 加上雪后正是最冷的时候,干脆就把土暖气烧足,在家里安安稳稳地猫冬。 太舒服了。 以至于吃完早饭,杨沉鱼都不舍得走了。 不用穿得跟肥猪似的,小楼上下走哪儿都暖暖的,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饶是如此,到了十点钟左右。 三徒弟朱六标跟贺英一起,提着东西,深一脚浅一脚地来了。 吴远迎出来道:“瞅瞅你俩,真会挑日子。这么大的雪,就不能等两天?” 贺英道:“师父,我跟老六也是这么说的。架不住老六非要来,说是给师父送的,一天也不能耽误。” 这话让贺英说得漂亮。 完全不是三徒弟的风格,偏偏经贺英这么一说出口,令人无可挑剔。 进屋做了一会,杨落雁按照老规矩,依旧退了部分的礼。 实在是家里车库都放不下了,连带着车库顶上的两口缸里都填满了。 就这,鱼和肉之类的,还得腌起来,或者煮熟后放起来。 贺英倒是想拗着,可惜拗不过师娘杨落雁。 这大半年来,杨落雁从一家北岗小店,开到三家上海大店,服装厂也是从无到有,身上渐渐养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性来。 贺英是有点心机不假,但在杨落雁的权威面前,压根不好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