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其实杨支书也不是弄不清捐钱和赞助的区别。 实在是这数额太大了,让人觉着弄清弄不清的,没什么差别。 不都是白给了么? 在这一点上,又暴露出老辈人的执拗来。 就是不听你的,任你怎么解释,都不听。 当然吴远自然不可能揭他的短,只能笑着说:“亏不了,爹,放心吧。” 大姐夫马长山也跟着打掩护:“是的,爹,你什么时候见过小远做亏本的买卖?” 安慰别人的声音都很响亮。 其实马长山和旁边的杨贲一样,心里也都跟着犯嘀咕。 原因还是同一个。 三五百万的,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攥着这笔钱,一辈子都足够吃喝不愁的了。 至少眼下看来是如此。 接着,吴远立刻转换话题道:“爹,村办小学进展如何?” 一提到这话题,杨支书总算是可以由着性子,敞开了骂,反正这儿也没外人。 “嗨,别提了,永成那小子,啥都不懂!除了能跟村里的老娘们门嘻嘻哈哈,正事一样都不行。学校的院墙线都画歪了,弄了个钝角,差点没拐到老代家的鱼塘里去。” 听着老丈人呈口舌之快,吴远也就笑笑不说话。 白灰洒的线得歪到什么程度,才能歪到老代家的鱼塘里去? 毕竟学校南墙,距离老代家鱼塘还有二十来米,中间还隔着一块地呢。 杨贲果断地点破道:“爹,伱这说得也太不堪了。永成他干活是不太行,但人情应酬什么的,还是挺上道的。又有点小精明,无论如何不至于把学校院墙画到鱼塘里去吧。” 一下子被孩子们戳穿。 老支书自然不可能轻易服软,转而讲起张永成包工的其他糗事来。 反正一个目的。 今儿晚上在这里,张永成只能是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无能形象。 钉死了。 其实村办小学多少也算件大事了,之所以落到张永成的手上,还不是因为村里的能耐人都被招走了。 要么去吴远的上海公司打工,要么去吴远的家具厂干活了。 否则,就凭村办小学,以及退田种桑这两件大事,村里本该比往年更热闹些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