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真的吗?” 徐臻看向别处,“真的。” “我信了,”诸葛亮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有点想哭。 生活在如此一个尔虞我诈的师父门下,我真的太难了。 “齐豫,送我们去司空参军府。” 徐臻掀开门帘,对门外一位头发快掉光的宿卫说道。 “诶!” 宿卫顿时改道,一路朝着另一处府邸去。 此时未曾到下午日落。 诸葛亮当即问道:“君侯,我们现在是不是属于擅离职守?” 徐臻咂了咂嘴巴,然后当即靠在马车内壁上,苦思片刻后,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生就是觉得,最近君侯似乎,有些懒——有些松懈,是因为天子迎奉已无需再坚守了吗?” “嗯……”徐臻陷入了沉思,抬起头来后,忽然笑道:“池水浑浊,不知几条鱼,此时应该如何?是继续搅浑还是静待其清澈?” “待清澈……” 诸葛亮沉声答道。 “今年时局已经稳固,接下来便静静等待便是,我们在内部是否有敌人,尚未可知,如此状况下,需缓一缓,再多看一看。” “同时,也要懂得适当的休息,否则劳累过多,容易短命。” 徐臻说到这,长叹了口气,又深深看了诸葛亮一眼,道:“孔明,我与你说一个故事。” 诸葛亮当即坐直了身子。 听故事,他就喜欢,特别是徐臻嘴里说出来的故事,基本上都挺玄奇的,而且他大部分都没听过。 这些年,不光是在家中博览群书,到了徐臻门下,诸葛亮也是日夜苦读,而且记忆非凡,很多故事与道理,都可举一反三,心思通明。 有时候徐臻还会带着他去听取荀彧与戏志才的教导,偶尔也能从曹操那学到许多,但每次徐臻说故事的时候,都很新奇。 “我曾看过一个故事,有那么一个人,为报答主公赏识之恩,从出山其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其谋划方略,定大业之基,但其主不肯尽受其言,让他艰难困苦,往往有城池不可取,有兵马不可收,直到年近半百才有一席之地。” “那时,这位年轻的士人已经饱经风霜,多年未曾休息,依旧还在出谋划策为其主公对付南北之敌,联合盟友,苟延残喘。” “最终取得有山川之险的天府之国,才能得一地尚存,而好不容易如此,其主公却犯下大错,导致全军颓败,从此驾鹤西去。” “此人又辅佐少主,但少主不思进取,只求自保,他一人为了先主公之愿,多次兴兵攻伐,进而劳苦,退则屯田,夙夜兴叹,不得休息,最终还是累死在了最后一次征伐之中。” “还想要靠七星灯等玄学来续命,虽未曾续命,却逼出了军中颇有反骨之人,为少主除却了后患,连死,都还在报恩。” “他这一生,自出山时起,到自己年迈身死,都是劳累之命,从未闲适过,而其实,他本身应该是躬耕于田土,享受收成之乐的。” “孔明觉得,这故事说明什么?” 诸葛亮神情大动,脸上不断颤抖动容,双眸内满是崇敬的神色,感叹道:“得知己知遇之恩,当身心相报,不顾生死。” 徐臻敲了他头一下,沉声道:“说明该休息就休息,免得累死了成不了事。” “世间真有这种人吗?学生认为有些愚蠢了。”诸葛亮苦涩的说道,他觉得这故事可能是徐臻现编的。 “真的吗?” 徐臻眨了眨眼问道。 “嗯,若说是大才,但此人明知不可为而为,逆天挽狂澜,最终却不得天时,以结局来说,当为蠢夫也,反正学生断不可能如此,行事应当顺应天道,方可无往不利。” “对,那人是有点蠢。” “君侯,到了。” “好!” 司空参军府。 曹纯就在此处,有些事要徐臻并不放心,下意识的觉得光是安排这些还不够,但执金吾注定是走不离皇城的。 徐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笑道:“下次再和你说这个蠢材的故事。” 诸葛亮眉头一皱,总感觉师父这笑容里面满含深意。 怪怪的,难道我会错意了? 一辈子干一件几乎不可达成的事,是很蠢嘛! (本章完) /106/106206/2939441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