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什么仇-《大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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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庸或许还在意蓝褪伤了郭铴:“伤的如何?你下手很重?”

    郭公主哼了一声,面前的饭菜也是无味的很,她倒是不急不慌:“郭铴伤的如何,那是他的事,我儿伤着没有?”

    “没有。”

    “那便好,没事了。”

    还有这样袒护的。

    蓝庸跟郭公主对视了一下。

    郭公主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又对蓝褪说道:“他虽贵为皇子,可你娘也是正经的公主,凡事有是非曲直,既然伤了他,便伤了吧,宫中有的是好太医,你没有妨碍娘就放心了,犹记得当年我还未成亲时,住在宫中,那时正是你们这般年纪,跟当今皇帝争执恼了,我还挠过皇帝的脸,皇帝也不曾多说什么。”

    蓝姎惊得瞪着眼:“娘,你还敢动手打皇上啊。”

    “姎儿,休得胡说。你娘喝醉了。”蓝庸赶紧打圆场。

    “爹,你骗人,我娘分明没有喝酒。”蓝姎噘噘嘴。

    “天又塌不下来,用饭吧。”郭公主给蓝褪夹了一块牛肉。

    席间蓝褪给蓝庸倒了一杯酒,蓝庸喝了,还夸赞这桃花酒酿的好。

    蓝姎给郭公主夹了一个梅花香饼,郭公主吃了也直说好,颜色鲜艳,口味清甜。

    蓝褪跟蓝姎兄妹二人又互相给对方盛了一碗汤,非常默契地同时喝完了。

    用完了饭,蓝褪往他的房间去,蓝姎在后面叫住了她。

    几日不见,蓝姎似乎长高了些,已经到蓝褪的肩膀了。

    她穿一件白绸掐银丝的广袖衫子,衬一件水蓝色百褶长裙,腰系雾蓝色宫绦,脚上是一双银灰色的绣花鞋子。

    她发髻轻挽,乌发垂于背后,发间一支镂空雕刻镶嵌白玉的簪子显得清新脱俗,将她脸色衬得分外明亮。

    她的眸子也是明亮的,亮得像夜空星子。

    “哥。”蓝姎叫了一声。

    “姎儿,有事?”蓝褪停下脚步,十分温柔的看着她。

    “哥,你怎么又打了郭铴,打人打上瘾了?”

    “你来取笑你哥哥?”

    蓝姎便笑起来,她笑起来时眼波流转,声音像银铃一样脆脆的:“哥,你从来不无缘无故的打人,你打郭铴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

    “是不是……”蓝姎快走几步跟蓝褪并肩,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着:“是不是又为了哪位姑娘出头?”

    “我……没有。”

    “你看你看,你说话都结巴了。”蓝姎眉开眼笑:“如果我没猜错,哥哥是遇见相家那位姑娘了?”

    “姎儿,你该回去绣花了,娘不是让你跟着宫中的嬷嬷学绣花吗?你可学会了?”

    郭公主一直好生教导蓝姎,请的教习嬷嬷多半是宫中的,蓝姎所得教诲,一点儿不亚于皇帝的那些个女儿。

    蓝姎学了新的绣活,直愁难以上手,绣得歪七扭八,蓝褪一催她,她就噘噘嘴:“我不提那位姑娘了还不行吗?哼,我回房绣花了。”

    相老夫人房中。

    相老夫人还未睡,用过了晚饭,还是让苏嬷嬷把相遂宁叫了过去。

    “身上才好,怎么就疯跑,万一哪里不舒服怎么办?累着了怎么办?”相老夫人疼惜地将相遂宁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

    “祖母,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你去青城转了一圈,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

    相遂宁知道相老夫人闷得慌,便把天桥边那些有意思的见闻说给相老夫人听,相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茶都喝了两盏。

    “遂宁,你的头发比旧年黑了不少。”相老夫人轻轻抚摸着。

    相遂宁欲起身。

    相老夫人的手已经按到了好的脖子,本来是轻轻地撩一撩她的头发,可动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相遂宁不禁皱了皱眉。

    她脖子里有一条狭长的线,那是郭铴用刀子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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