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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渐渐冰冷下来，杀意凛冽。

    莫千年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虽是我的心魔劫，可你的外貌、你的气息与雪儿一模一样，在我眼中，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我不可能伤害她，同样的，也不会伤害你。”

    莫千年平静的说道：“我想保护你，哪怕是付出我自己的生命，我也不愿意让你受伤。”

    他说的非常认真。

    “小雪”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冷哼道：“既然你已经知晓，还不杀掉我？”

    “你现在杀了我，还有机会渡过这次的心魔劫，不然，你会死的！”

    “小雪”站在莫千年的面前，必上眼睛，似乎等待着莫千年对她出手。

    但是莫千年只是轻轻一笑，走过来，摸了摸“小雪”的秀发，道：“雪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

    “我不会杀你，也不可能伤害你，即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明明知道这是幻境，可我就是想留住你。”

    莫千年声音十分轻柔，他想将“小雪”拥如怀中，可“小雪”冷冷的避开了他。

    “小雪”注视着莫千年，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你明明知道这是幻境，你不杀我你会死，你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幻境。”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死了之后，你真正的雪儿怎么办？”

    莫千年轻叹一声，沉默许久。

    最终，他目光望着天空，道：“我相信她，她会成为无敌的女帝，即使没有我在她身边，她也依然会举世无敌。”

    “小雪”愣在了原地，她目光紧紧盯着莫千年，最终开口道：“我只是假的，在你眼中，也依然这么重要吗？”

    莫千年一笑，伸出手摸着“小雪”的脸颊，这次，她却并没有躲避，任由莫千年摸着。

    “很重要吗？有此一生一世，我已经满足了。”

    随后，两人无言，维持着这个动作，不曾动弹。

    他们的生命气息，都微弱到了极致。

    幻境世界之中，没有活出下一世的方法，不然以莫千年的天资，是可以学习天帝，重活一世的。

    在莫千年的生命气息降低到了最低的时候，“小雪”再次开口了。

    “哥哥，杀了我吧，你不应该死在这里，真正的雪儿，还在等着你苏醒。”

    这次，“小雪”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还有两滴清泪落下。

    这一刻，她仿佛不是幻境，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小雪！

    莫千年睁开眼，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小雪”只是幻影，可此刻，他的心，依然在痛。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道：“雪儿，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即使我要死了，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莫千年知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

    他要死了。

    不只是这一世，还有他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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