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棠提醒了拾月一句,拾月也已然听见了了屋中滴滴的娇吟声,心中有了底。 她在门头站了一会子,便将外头的锁给撬开了,正欲推开门带着明棠走,却见明棠微微摇头:“你去盯着那几个婆子,别叫她们醒过来或者是瞧见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做。” “是,郎君自己多小心。” “我省的。” 明棠应了一声,又顺着来路悄悄往祠堂回去。 到了夜里,这祠堂愈发显得空旷偌大,明棠的影子悄悄洒落在地上,有些像窸窣的鬼影。 她顺着路走回偏门,寻了个暗处隐匿身形,瞧见明二叔正一本正经地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守夜,木讷又呆板,瞧不出一点儿和下人媳妇厮混时的混样,实在人模狗样地厉害。 明棠静静盯着看了一会子,瞧出些门道来。 因这祭祖是讲究的一个诚心,故而周遭没有一个仆从伺候,一应上香供果皆是要主子们自己亲力亲为,明二叔瞧着是跪得笔直,可那垂下的双眼已经许久不曾动弹——他若当真有几分上心,便不至于连面前香炉里的香已然燃尽一刻钟都不曾发现。 明二叔要守到寅时正,再由明以江来接班儿。 他大抵嫌时间太久,直接闭目养神了,哪有一点儿对先祖的尊敬之意? 明棠心中生出几分讥诮来,总是这般看上去再老实不过的人,背地里各种人模狗样的样子都有。 但他这样闭目养神,正给了明棠动手之机。 明棠别的事儿不大擅长,在金宫学的制香却是一绝,她又取出一枚备着应急用的香丸,看准了明二叔背后的香炉,将香丸弹了进去。 悄无声息,神也难察。 一刻钟后,明二叔的双眼便彻底闭上了。 明棠看着角落里的更漏,琢磨了一会子时间,待到离寅时正还有一刻钟之时,便上前去,轻轻一拍明二叔的肩膀。 明二叔满眼迷瞪地睁开了眼,看着明棠,眸中一片混沌。 这香丸,叫“佛也倒”,是金宫用来暗算一些贵人的药,中药之人会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对人言听计从,事后记忆全消。这药对心志坚定之人不大起作用,但对明二叔这般道貌岸然之人,那便是迷魂汤一般了。 明棠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徐三家的在那边的偏房等你。” 明二叔那张假正经的脸上竟还能维持住模样,眉头还极为冠冕堂皇地皱了皱:“这个时候来,懂不懂规矩?” 但他果然起了身,起来的时候因为跪的太久腿脚发麻还颤了颤,却也迫不及待地往明棠所指的方向去了。 明棠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还强装一副清高自许的模样,步伐却已经是越来越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