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乖张狂妄的很,浑然不顾周亦在北抗敌戎一事上颇有战功,正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红人。 也不必什么陛下旨意,开口便是这小将军不做也罢。 周亦眉头一皱,转眼望去,便瞧见长街尽头缓缓驶来朱红车驾一辆。 里头的人虽不见面目,但瞧见车驾之边跟随伺候的诸位从使个个身穿飞鱼服,即便他好几年都在外外放领兵,也知道这位便是手眼通天的九千岁,谢不倾。 他来这儿做什么? 周亦自诩自己一腔热血报国,带着战士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地厮杀,比起京中这些只会坐享其成、玩弄权势的权贵不知好了多少,心中最痛恨的就是这权势宦海之中的活阎王谢不倾。 不过是个身有残缺的内宦,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宰辅相国一流,就靠着蛊惑陛下、为人爪牙,才在这上京城之中肆无忌惮。 他难不成当真以为不过一句话,就能将他这将军之位革了? 只是他在外到底受人钳制,而且正是因他在外领兵打仗几年,才知道这些文官在朝堂之上动动嘴皮子,便能够拿捏他们这些武将的命脉粮草,虽是满腹恼怒,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谢不倾顶撞,只得将那长鞭一收,忍气吞声地躬身行礼: “见过大人。” 谢不倾轻笑了一声:“本督可受不起小将军这一礼,小将军如此言谈,竟是将世俗人伦皆枉顾在脑后,行事更是如此莽撞,不顾事实,将陛下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本督怎受得起您这种人中龙凤一礼。” 他这话虽说得轻,听上去似乎也不见几分恼怒,可这扣下来的几顶大帽子一顶比一顶重。 便是周亦也知道自己虽最是看不起这人,但如今他在朝堂之上份量甚重,不敢随意忤逆,又只得低下头来:“不敢。” 周亦眼角余光瞧见那马车缓缓驶来,心中只好奇这尊大佛怎生这个时候会来,只当他是有事经过,遂不打算多言。 明棠亦不知谢不倾怎生这个时候会到周府来,但她素来明面上做的极好,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恭敬生疏样子,早早地便在一侧朝着马车行礼。 却不想那车驾到了周府门口,便是一停。 “明世子,来扶本督下车。” 谢不倾点了明棠的名。 周亦在一边听着,只觉得此人比他几年前离开上京城之时更为夸张放肆。 他的身份,怎敢叫士族郎君伺候他下马车? 周亦心中不由得满腹不平。 明棠倒是伺候他伺候惯了,这尊大佛素来是矜贵难伺候的,闻言也不做多讲,只是上前去两步,伸出手来。 谢不倾的手便这般搭在她的手上,两人衣袖交叠,旁人便看不见衣袖下谢不倾的手正握在她细嫩的手腕上,却也不必明棠出力,不过是做了个样子,他自己已然下得车来。 谢不倾仍旧是平素里一丝不苟的模样,身上的衣襟穿得齐整,今日甚至罕见地着全副官服,朱袍玄衣,三山帽将发丝皆拢起,便显得他眉眼格外狭长妖冶。 他打量周亦一眼。 周亦立即弯身行礼,不敢多看。 “本督奉陛下之命,请小将军入宫。”谢不倾道。 周亦听闻皇帝召自己进宫,心中顿生疑窦,第一念头便是这太监假传旨意。 可他身佩皇帝所赐宝剑,一言一行皆代圣意,周亦也不敢多加猜测,只得称是:“谨遵陛下旨意,且容臣下更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