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瑾娴想开口,只觉喉咙干哑,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道:“不要敷额头,我……我好冷……” 章彦成诧异转首望向大夫,“她不是高烧吗?怎的会冷?” 大夫忙拱手道:“回王爷,高烧有两种症状,一种是浑身发烫,一种则是畏寒,瑾姨娘应是第二种。” 瑾娴迷糊点头,她只觉双颊滚烫,但额头和身上却是冰凉,章彦成已然为她叠盖了两双锦被,她仍旧觉得冷,他又命人将汤婆子拿过来,让她暖着,她却摇了摇首,又将汤婆子推开, “不行,汤婆子很暖,可我的手一挨着它,身上就又开始打冷颤。” 局部的暖意似乎无法与她相融,反倒使得她越发畏寒。 忆起那晚他给她暖手时的场景,章彦成挥退下人,而后宽衣入帐,在她身侧躺下,亲自帮她暖被窝。 汤婆子只有一处暖,她不舒坦,而他则是浑身暖,他就这般将她揽入怀中,默默的将温润而不炽烈的暖意渡给她。 依偎在他柔软而坚实的怀抱中,瑾娴这才稍稍好受些,仿佛飘零的落叶终于寻到了归根,可以安心栖息。 此时此刻,章彦成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手心是热的,身上却是冰凉,这种冷热交织,冰火流融的感觉,必然很不好受。 饶是这般痛苦,她仍旧不忘澄清,有气无力地道:“王爷,我没有害过姚姨娘。” 方才她昏迷之际,章彦成已听知秋讲述过前因后果,晓得来龙去脉,“此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先安心养病,其他的无需担忧。” 先前她被意珍冤枉杀狗,如今又被姚姨娘冤枉下毒,才来府中两个多月,竟一再被人陷害,今日还被罚跪在雪地之中,以致于染上风寒,承受高烧的折磨,瑾娴越想越觉得委屈,心底泛酸的她忍不住问了句, “她们都不信我,王爷,你信我吗?” 信她吗?章彦成也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信她的话,毕竟他还没有开始探查,单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瑾娴的确有嫌疑。 他的沉默已然证明了他的心里的想法,“我就知道,王爷也是不信的,你们都不信我……” 瑾娴早就清楚,章彦成对她从来都不信任,她本不在乎被人怀疑,可此刻她烧得难受,整个人格外的脆弱,一点点小事都容易被放大,心里越发委屈,如鲠在喉的她默默抽回了放在他腰间的手。 她那本就憔悴的眸色越发黯淡,再无昔日的神采。目睹这一幕,章彦成的心蓦地一紧,抬手拉住她的手,不许她收回, “我信你。” 第(2/3)页